“你現在在哪兒？”錦玉塵想抽菸，從客廳翻了一會兒沒找到煙，才想起來梁淺搬來之前他把房子裡裡外外重新收拾一遍，煙都被他扔了。
“在波斯小鎮，許軍二房住這。”
“撤回來，別讓警察看到你。”
“是。”
結束通話電話錦玉塵坐在沙發上沉思，許軍突然出事從側面證實了他們的某種猜想，俞志新這是在清理門戶了，畢竟人只要能開口秘密總有被說漏嘴的時候。
心裡煩躁又沒找到煙，看到果盤裡的瓜子，就坐在沙發上認真的剝瓜子皮兒，剝了小半盤起身從外間洗了手才回臥室。
崔沛白半夜被小張一個電話叫醒，得知許軍出事，急忙穿上衣服就往現場去，車開出去沒多遠，在下一個路口直接拐彎回了局裡。
“崔隊，你不是休假嘛？”警隊的小警察們看到崔沛白還有些驚訝，他們大隊長休了半個月了也沒來局裡看看，今兒個是怎麼了。
“來探班。”拽過一把椅子坐下，雙腳搭在無人的辦公桌上，手裡把玩兒著打火機。
凌晨兩點半，外出辦案的警員陸續回來，還有許軍的家人過來路口供。
來人是許軍的老婆趙素素，看起來就是個只會哭哭啼啼柔弱又沒有主見的女人。
一開口話還未出，哭聲先出，神奇的是趙素素哭起來很美，不像旁人哭起來就毫無形象，相反她哭起來太有形象了，崔沛白多看了她兩眼，這兩眼看到到了她眼底的冷漠。
“警察，我老公他？”抽啼了兩聲，音量突然放大，“怎麼就沒了啊！”
一旁的女警官趕忙安慰趙素素，“我們徹查還家屬一個真相的，請你控制下自己的情緒，配合回答我們幾個問題，讓我們瞭解下許軍之前是什麼情況。”
“五點左右我老公晚上打電話說要和客戶吃飯，讓我吃過飯後早些休息別熬夜等他，之後就沒有聯絡了，他在外應酬的時候我是不給他打電話的。”
趙素素低著頭，額頭的劉海擋住了她的眉眼，讓人看不清她在想什麼。
例行又問了幾個平常問題，趙素素都一一作答，末了女警官送她出門的時候只聽趙素素說，“我老公一直被推著往前走，家庭的責任，兒女的榜樣，父母的期待，這回他終於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回來將這話說給同事聽，只讓人感嘆，又是一出豪門大戲，也不知道趙素素知不知道許軍在外有二房，就算知道了，這麼柔弱膽小的女人又能做什麼呢。
“崔隊，你怎麼看？”小張坐在崔沛白旁邊笑嘻嘻的問他。
“我都‘被’休息了，能怎麼看？”
“嘿嘿，您就別賣關子了，您要是‘被’休息，就不會讓我有事情給您打電話了。”
“許軍二房呢？”他可不信趙素素不知道許軍養外室的事兒。
“在醫院。”
崔沛白轉頭看向他，話沒問出，小張就自動都說了。
“在浴室發現的，被人用鈍器砸傷扔在浴室裡，我們找到她的時候頭部流了很多血，現在在醫院搶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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