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明鈺當日從宮中回來, 一路上都在傻笑,還好是在自家的馬車上,不然這一路遇見的人恐怕都要惋惜自己遇上了個傻子吧,雖然人是長得好看了一點。
“少爺, 您沒事吧。”文信駕著馬車等候在宮門旁邊, 只等了半個時辰自家公子就出來了, 不僅人完好無損, 就是臉上還有些恍惚的樣子,身後還跟著兩個小太監。
“謝大人可能是得了皇上的賞賜心裡過於激動了。”其中的小太監特別的聰明伶俐,看見文信有些擔憂的望著自家公子,立即就站出來解釋道, 還他看一下自己手中捧得禮品。
“兩位公公麻煩你們送我家少爺出宮了。”另一邊的文義拿出兩枚荷包靠過來, 眼笑盈盈的遞給兩位小太監,“這是點小心意, 請你們喝點茶水。”
“得嘞, 不麻煩。那我們就送到這裡, 就不去府上叨擾了。”那公公接了荷包就放進了衣袖裡, 也沒像那起子眼皮子淺的的拿出來顛一顛。只把捧著的盒子交給文義等人,說了句客套話就轉身回宮了。
“文信, 先扶我上馬車吧。”等著那兩人走了, 謝明鈺才從剛剛的狀態裡出來, 趕緊吩咐人將自己扶到車上, 畢竟他現在這會的腿都有些軟了。
文信趕緊將手裡的盒子遞給旁邊同樣捧著盒子的文義, 迅速的將人送上了馬車, 自己則是坐在了外面駕車的地方。
接著文義也將手裡的賞賜在馬車裡放好,一行三人才駕著車慢悠悠的往謝府走去。
緩過來的謝明鈺掀開簾子,看著隨著馬車的緩緩啟動,距離紫禁城越來越遠,不由的感嘆一聲,“我終於又活過來了。”已經流逝的力氣也逐漸充盈了整個身體,動作已經恢復正常,所有剛剛因為出離了緊張帶來的後遺症都已經好了起來。
文義貫來活潑,坐在外面聽見自家少爺低聲感慨,不禁有些好奇。看看周圍並沒有什麼人,就動作利索的鑽進車廂打探訊息,“公子,你們進宮很緊張嗎?宮裡是怎樣的?你跟我我們講講唄。”
而外面駕車的文信也支起耳朵想要聽一聽紫禁城究竟是怎樣的,縱使怎樣沉穩,他畢竟還是個二十來歲的青年,心裡對未知的事物自是充滿了興趣。
“陛下龍威,我自然是緊張的。”想起來剛剛自己的蠢樣,謝明鈺以手扶額,有些不忍直視自己,怎麼就如此的不靠譜呢,真是一點氣概都沒有。
本來他不想講的,但是看著一臉期待的文義,再看看應在簾幕上的文信挺直的背影也就開口低聲的講起來。
“至於皇宮的具體景緻,你家少爺也沒有見過太多,只跟你們講一下御花園,東極殿這兩處的景緻。”這樣一問謝明鈺才發現自己見識太少了,更覺得自己對於皇宮的瞭解實在是太少了。好在他的兩個小廝們也沒有嫌棄,還一個勁的催著他講,以滿足自己的好奇之心。
“少爺,陳謙公子上門了,請您出去赴約呢。”謝明鈺正在書房裡陪著兩個孩子玩積木,突然聽見文義進來告訴了他這樣一個訊息。
“可是我現在有事情不能去呀,要不你去回了他吧,就說我很忙,沒有時間去。”謝明鈺將手中的一塊積木放好,想想還是決定少出去,心裡對於出去還是有些恐懼的。
“公子,這恐怕不行。”
謝明鈺還在疑『惑』,這不就是帶句話嗎,怎麼就不行呢。
“呦,咱們的小謝公子真是大忙人呀,還要我們三顧茅廬才肯出府,真是不簡單。”陳謙看了隨行的秦綰一眼,先走進去,不意外的看見謝明鈺震驚的神『色』。
自宮裡回來之後,謝明鈺就一直窩在家裡不出門,每日裡就是去榮安堂請安,陪著祖父,祖母聊聊天,之後就回去教育兩個小傢伙,下午就在書房裡不知道搗鼓什麼。
“你知道我前幾天被召入宮,受到了驚嚇,所以要在家裡緩緩。”謝明鈺就是謝明鈺,被抓到了也只是瞬間的驚慌,之後臉皮就變得厚了起來,還很有理的解釋起來自己不出門的理由。
“數年不見你倒是膽子變小了。”秦綰吐槽了一句,看著陳謙進去了,也不猶豫,緊跟著也進來了。
不過他沒有關注謝明鈺,而是被他身邊正蹲著身子玩積木的兩個孩子所吸引。小身子肉乎乎的,正一本正經的蹲在那裡玩耍。而且極為專注,並沒有因為大人的討論有所分心。所以就徑直走過去,也沒有拘謹,撩起袍子跪坐著都兩個孩子玩。
“就是,我們之前去參加殿試你不是不緊張嗎?怎麼這次就反應就這樣大呀。”陳謙看他的樣子不像是撒謊,可憐見的是真的嚇著了。
“你沒見過,陛下上次南巡在泉州處置了很多人,我是親眼見過的。而且是前一秒在笑,後一秒就將人抓起來了。所以我們現在都還是特別老實。”謝明鈺直起身子,放任秦綰在那裡看著兩個孩子,自己就轉過身好好的和陳謙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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