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書
等謝明鈺等人從即墨趕回來, 已經是三天以後了。因為一路上沒怎麼趕路,剛好趕上黃昏時分回到謝府。回到府裡之後,他覺得那些小廝和丫鬟都像是看猴子一樣看著自己,不就是曬黑了嗎,值得這樣那個大驚小怪的。也不看他們,謝明鈺雄赳赳氣昂昂的走過他們身邊去往青竹院。
只是再見到宋氏以及顧雲姝的時候,他們的表情那才叫精彩。本來謝明鈺滿懷期待的回到青竹院去請安,誰知才剛剛請了安,抬起頭。
“明鈺呀, 你怎麼這個樣子了。看你曬黑成什麼樣子了。”宋氏聽了丫鬟來報四少爺回府了,於是滿懷激動的將兒媳『婦』也叫過來。沒想到自己白皙俊秀的兒子出去一場竟然弄成這個樣子了。雖然不至於曬得就跟個黑炭似得,但是這個膚『色』對於一向喜歡膚白的女『性』真是個巨大的打擊。
在母親這裡受到傷害的謝明鈺轉而將目光移到自家媳『婦』兒的身上, 就看到自家媳『婦』手持一柄美人扇, 一身紅『色』的襦裙, 看起來十分漂亮,但是對上自己,明顯也是受到驚嚇的樣子。瞧瞧拿手裡的扇子都略有停頓了。
於是他就更受傷了, 關鍵時候還是父親謝錦程救了他一次, 只見他老人家點著下巴,看了一會笑話, 才出聲,“明鈺既然回來了, 不如咱們爺兩去書房談論一下今次的收穫。”
在去書房的路上, 謝錦程看著還是一臉稚氣的二兒子, 心裡偷笑了一下,安慰道,“今天的事情也別不高興。對於女子來說膚白才是美,對於我們男子來說膚『色』倒不是很重要。她們的話聽聽就罷了,不必放在心上。”
接著看看兒子的臉『色』說,“你母親和雲姝那樣吃驚,還是因為你出去之後的形象與以前的形象變化的有些大。”本來心情已經好轉的謝明鈺聽到這句話,在心裡表示,自己並沒有被安慰到。當然這只是在調侃,路上調節一下心情。
等到了書房之後,謝錦程頓時換上了嚴肅的表情,謝明鈺看他這樣,也立刻變成一本正經的樣子。
“到北洋水師有什麼收穫嗎?”謝錦程在椅子上危襟正坐,表明此刻所談事情具有一定的嚴肅『性』。
接下來謝明鈺也是很是正經的將自己將自己在北洋水師的所見所聞講了出來。對於改良船隻,火炮以及新興武器的研製,還有北洋水師的訓練方法也一併說了。等到了最後,在即墨的探訪以及他們得到的主題內容都一一闡述。
謝錦程思慮良久,原來明珩沒有講錯,先進的皇帝對於開放海禁,進行海外貿易,甚至是海外擴張領土是十分熱衷的。那麼謝家也應該加入其中才對,這樣才能的到更多的利益。看來自己是時間與大哥還有父親去商量一番了。
謝明鈺看著父親在思考事情就不敢打擾,轉而打量著父親的書房,接著就看見牆上掛著的幾幅畫,很是眼熟。湊近了看,原來就是自己當年出去遊歷時畫的,不過自己那時候的詩賦的水平不行,所以也沒有題詩。沒想到現在這幅畫上已經被人題了字,看起來還挺應景的。
“好了,你小子回自己的院子吧。明天不是休息嗎,你明天再去給你祖母、祖父請安吧。”思索完畢的謝錦程心裡已經有章程,等他抬起頭的時候就看見兒子在盯著牆上的畫,咳了幾聲說道。“恩,你寄回來的東西,大家都覺得挺好用的。為了鼓勵你,明天去賬房批五百兩銀子吧。”
“好的。爹,那我就不客氣了,原本銀子都不夠用了。”聽到有銀子的一瞬間,謝明鈺覺得自己瞬間被治癒了,可見銀子是萬能的。
懷著好心情,謝明鈺顛顛的就回了自己院子裡,等回去的時候,顧雲姝已經回來了好一會。連熱水以及晚膳都已經備好了。
“回來了,趕緊去洗洗,等會就能吃晚膳了。母親說讓我們自己吃就行了。”看著心情舒暢的謝明鈺,顧雲姝也覺得挺好的。連剛見到他時,那黑了好幾個度的膚『色』變得不顯眼了。
“好,還是媳『婦』貼心。”本來有些乏的謝明鈺聽見她說已經準備好的時候,立馬忘了今日的疲憊及不愉快,就去找了乾淨的衣服去浴室沐浴更衣了。
等謝明鈺再出來的時候,顧雲姝突然覺得洗完澡之後他突然就變白了。於是兩人就坐著聊天,“雲姝,我買的懷錶怎麼沒見你用呀。”謝明鈺環視四周,好似是沒有看見懷錶的影子。
“那個懷錶是挺好看的,但是我之前沒用過,也不知道要怎麼用。所以就放起來了。”顧雲姝對著謝明鈺也沒有隱瞞,直截了當的講原因講了出來。
“哦,原來是這樣。是我的錯,之前沒給你講過。”謝明鈺看看自家夫人有些害羞的臉,立刻拍了拍腦袋,真是忘『性』大。她一個姑娘家之前沒接觸過懷錶,當然不懂如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