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睡足了的謝明鈺,從沉沉的夢境中醒來。倒是沒有立刻起來,只是躺在床上放空思緒,享受難得的賴床時光。
“吱呀”一聲開門聲響起,接著聽到悉悉索索的的腳步聲穿來。
謝明鈺不由得皺著眉頭,聽著這聲音不像是丫鬟的腳步聲。因為懶得動彈,於是就眼睛朝著幛幔的外面。
“嗨,掃興。你怎麼已經醒過來了。”宋熙年掀開幛幔一看,只見一雙清凌凌的眼睛,並未有沉睡的模樣,心想自己是來下人的,沒想到自己卻被嚇到了,瞬間就失去興致。
“你在幹嘛呢?”謝明鈺看著鬼鬼祟祟的宋熙年,聲音平淡的說,似乎越來越有向謝明珩靠攏的趨勢。
“嗨,不是我們幾個閒來無事,又無心看書。所以來找你了。”宋明熙一看人醒了,就放下帳子,自顧自的去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還伸出手倒了杯水。對著帳子裡的謝明鈺說道,“你既然醒了,就起來吧。”
“你不覺得自己很礙眼嗎。”謝明鈺覺得自己也沒什麼睡意,就起身了。但是有個人在屋裡還是覺得有些彆扭。
宋熙年十分欠揍的擠了擠眼睛,“又不是大姑娘,害什麼羞。”
等到謝明鈺收拾好,和宋熙年慢慢悠悠的走到前廳時,很神奇的發現自己父親竟然在家,而不是去衙門裡。
“給父親請安。”,謝明鈺立刻向父親請安。之後又向等著的幾位好友告罪,“陳兄,何兄,席兄,各位久等了。”
“既然來了,就在這裡說話吧。午膳就一塊在這裡用了。不過我就去衙門了,明鈺要好好招待。”謝錦程過了一會,想起來衙門還有事情等自己去處理,而且一群孩子自己在這裡也比較礙事,就先告辭了。
“是,父親。”謝明鈺對於父親的吩咐自是十分認真,乾脆的答道。
“你們都什麼時候恢復的。”等父親走了之後,大家的舉動感覺都放開了許多。謝明鈺就問出了疑『惑』已久的問題。
“大家基本都是昨天就恢復過來。只有你是特殊情況。不過可能是因為太過耗費精力了。”陳謙依舊是個貼心的小夥伴,趕在人覺得尷尬之前,回答了這個問題。
“不說了,不說了。今天成績就出來了。你們就不緊張嗎?”何意顯然對於晚起床這件事沒有什麼興趣,就轉換到了另一個話題。謝明鈺心裡是十分感激的。
“不緊張,我以後想去考武舉。”席軒對此表示無感,他考試只是要讓父親同意他去考武舉,而且還要等著成績出來去參加軍隊的選拔。
“原來是這樣。不過我還是有些緊張的,因為當時只顧著快點寫題啦。檢查的時間特別少,回來之後我也沒有仔細思考過。”謝明鈺緊隨其後,表示了自己的觀點,非常想找到一個志同道合的小夥伴。不過很不幸運,大家接下來的回答打破了他的幻想。
“我不緊張,反正成績就擺在那裡,我緊張他還是那麼多,所以乾脆就不管了。”心大如宋熙年自是不怎麼擔心,他一下場就是覺得餓。其他的也沒有什麼感覺。
“我也不緊張,大不了再考一次。反正我們離得這麼近,又不用跑遠路。”陳輝覺得自己也不擔心,而且還精心的計算了重考的成本,覺得這不是什麼大事。
“話雖是這樣,但是還是免不了擔心。”在何意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謝明鈺覺得這也是自己的同盟,瞬間就從哀怨轉為了欣喜。
“張梁和陳謙,你們呢?”等了一會發現這兩人,竟然在悠哉悠哉的品茶,而且有種遺世獨立的感覺。
“不緊張。這份題不值得一提。”這是陳謙的回答。
“對的,沒什麼挑戰『性』。”這個是一直沉默寡言的張梁的回答。
“你們兩個是不是想捱揍呀。”這是大眾的共識,只是這麼失禮的話沒人說出口,不過不妨礙大家恨得牙根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