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鵝自從紀王妃週年祭回來,就對神鬼故事產生了極大的興趣,甚至一度揚言要去拜李天師為師,後來被大鵝訓了一通才作罷。昨夜,她聽下人議論,零星聽說她們在說平王妃把小妖精趕走之類的,便以為珠花也會法術。她在問身邊的人神鬼故事時,她們可沒有少提平王府當年的事,據說當年非常恐怖陰森的平王府是在平王妃嫁進去之後才變好的。三鵝聽了當時就想著,是不是平王妃會收妖,如今又聽到下人的話也就更相信。
當珠花聽三鵝說出原由時,也是無言以對,她不由想起當年大鵝叫她蛛蛛孃的事,便對三鵝說:“你去問你大姐,她知道。”
“真的,大姐也知道?”三鵝眼睛一亮,當天連飯都不在平王府吃了,匆匆地回了府。
也不知道大鵝怎麼跟她說的,反正那之後,三鵝都用很崇拜的目光看著她,鬧得珠花心裡直發毛。
就這麼安靜了幾天,當珠花以為王家那事就這麼過去的時候,忽然有人去砸了她的鋪子。珠花如今明面上的鋪子不多,她和武幗公府合作的生意,有好些都是以武幗公府的名義做的,像是內衣鋪子呀,在外她已經放話說這生意一開始就是武幗公的,她就是開始的時候幫著撐撐場面,別人將信將疑的也沒有深究,不管是跟武幗公合夥還是全都是武幗公的,這些鋪子都是動不得的。
旁人倒是好奇珠花到底是怎麼搭上武幗公的,有些人甚至猜測是武幗公府悄悄開了鋪子後,珠花一眼看穿常去光顧藉機搭上了武幗公的線,得以經常進入武幗公府,成了武幗公的座上賓。
王家人他們砸的是她玩偶的鋪子,她對外稱是她自己的生意,因為裡面宣傳用的畫冊故事是她府上的“他鄉客”寫的,她想把這生意歸到她名下,也有助於建立她賢妻良母的形象。
聽說這間鋪子被砸了,珠花心裡也沒有太多波動。玩偶這東西吧,砸也砸不壞,要是他們帶著剪子去給她造成的損失可能還大一些。而且玩偶鋪子明著是她的,其實也有武幗公府的份,在珠花收到訊息的時候,武幗公府也收到了訊息,還馬上查出幕後主使是王家。
這就有點尷尬了,珠花在聽到茵犀來跟她說這事時,便撓了撓下巴,說:“姑姑放心,這事我們平王府能處理。”
茵犀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微微點頭,“你先處理著吧。”
等茵犀一走,珠花就叫來了清嵐,問她:“你說如果我讓府裡的侍衛去幫我砸鋪子,他們會去嗎?”
清嵐眉頭微皺,勸道:“王妃,咱們還是想別的辦法吧。”
珠花撇了撇嘴,說:“我自然知道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法子蠢得不行。可是你讓我繞著彎子還回去,我心裡不爽快。就像有個人跟你結仇,哪怕他最後不得好死,也沒有你自己打他一巴掌來得解氣,哪怕打過去可能還是自己的手疼一點,人家皮糙肉厚的也不在意,可我就是想打回去。”
清嵐聞言微微一嘆,想到了那個害她的人,隨即便說:“奴婢去問一下苗副典軍,看他願不願意去。”
“有勞了。”珠花挑挑眉說。
清嵐沉著臉不理會她,出去找了苗副典軍把事情一說,順便說道:“你若願意去便去,若是有什麼不方便的,王妃可以去麻煩忠國侯府的人。”
“我願意,不就是砸鋪子,這是小事,我能砸。”苗副典軍馬上樂呵呵地說。
清嵐知他沒明白,又解釋了一句:“這事要是鬧大了,你可討不著好,王家的背後還有蔣王府呢。”
“我是平王府的副典軍,又沒在蔣王府做事。蔣王府的正副典軍我也都知道,他們的拳腳不如我。”
清嵐聽了也不知要什麼,只交待了一句:“那你去吧,小心著點。”
“是,妹子放心,我一定好好砸。”他拍著胸口說。
清嵐抿了抿唇,神色平淡地回了屋,朝珠花點點頭。
珠花微微一笑,期待地看向門口。
王家人去砸珠花的鋪子是暗著去的,人家還拐了好幾道關係找了一夥不相干的人去辦這事。他們哪知道這鋪子也有武幗公的份,還讓她一下子就給查出來了。珠花是明著派了王府的人去砸鋪子,她被砸了三間,她就讓人砸了王家六間。
她這一砸,第二天朝中都是彈劾她的奏章。程大山站在佇列裡,開始還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他昨天喝的有點多,這會兒還有一點頭疼,就聽到幾個老愛叭嗒叭嗒的大臣在那兒叭嗒,他一向聽不懂他們說的話,今天倒是聽懂了裡面的三個字,那就是“平王妃”。聽著怎麼像在說珠花呢,程大山暗想,總算集中精神去聽聽他們在說些什麼,可是聽到最後他還是沒有聽懂他們說的事是什麼,大致就是在說珠花兇悍之類的。
聽到這個他就有些不高興,兇悍怎麼了,孫氏都兇了一輩子了,他說什麼了。珠花這才兇了幾天,怎麼不相干的人倒跳出來說了,關他們什麼事呀,平王也沒有說什麼呀。他想著就看向平王,見平王安撫地朝他笑笑,他心下就對這個女婿讚了一聲好。他這個當爹的不訓,人家夫君不訓,旁人在邊上叭嗒什麼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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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們說完,楊成堅想了片刻,看向面上有些不樂意的程大山。
“忠國侯可有話說?”
程大山早朝的時候一般都不說話,聖上很少點到他,以前在問到他之前,他總會先問別人,他就找一個他順眼的人附議一下就成,今天他卻被頭一個被問到了,只能硬著頭皮現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