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著你。”
“用不著。”珠花有些不耐煩地皺了一下眉。
“我去外間等著你,你還不知道我們女兒的名字呢。”
“不是叫團團嗎?”
自從珠花讓平王為孩子多找幾個名字備用後,平王就想了一堆名字,包括小名。他當時給她肚子裡的孩子取名叫“圓圓”。
珠花一聽,很自然地問:“為什麼不叫團團?”
團團圓圓是在一起的,自然是先叫團團了,平王一聽馬上就說那就叫團團,其實他當時說的是“媛媛”,珠花到現在也不知道這事。至於孩子的大名,平王也想了許多,最後男女選出了五個讓珠花選,珠花從中選了兩男兩女的名字,再讓平王決定最後要用哪一個。她記得當時女子用的名字裡選出了“珍真”和“珍玥”,平王不知為什麼對“珍”字非常執著,可能是為了配合她名字裡的“珠”。珠花覺得這個字不錯,也沒有特意讓他換了。
“小名還是叫團團,大名我換了一個字。你先去更衣,我寫下來給你看。”
珠花不滿地撇了一下嘴,不過生理反應高於一切,她還是先去了內室,出來時平王已經在外面書案上把女兒的新名字寫了下來。
“珍蓁。”
作為一個年少時常常開小差,基礎學問沒有學得很紮實的人,珠花一時還認不出這個字是什麼。但是作為一個糊弄過老師的好手,她表情淡定地抬眼看向平王。
“為什麼用這個字?”
“桃之夭夭,其葉蓁蓁。比起讓女兒如同珍寶一般讓人追捧,倒不如像繁茂的草木一般,即使沒有人關注也能生機勃勃的。”
珠花這會兒倒也想起這首詩,這是一道賀新娘的詩,她歪了一下頭瞟了平王一眼。
“你倒想得挺遠的。”
“你不喜歡?”
“定下來就用吧,不要改來改去的,這都換了多少次了。”
平王訕訕點頭,還要說什麼便聽到睡在床上的團團哭了,在外面侯著的丫頭連忙入得屋內。珠花朝平王看了一眼,他頓了片刻,很是失落地說:“那我先出去了。”
珠花點頭,等他出了屋子,才把團團接過來餵奶。團團養了十來天越來顯得白淨,瞧著脾氣卻急,喝奶的時候總像帶著一股子氣性。珠花想著若是個大脾氣的孩子就好了,但又想若是個脾氣差智商也不高的,這輩子可還怎麼過?她自認為算是機靈,但在現在的圈子裡卻也算不上多聰明,她的女兒若是比她還不如可怎麼辦?
她終日煩著這些事,連睡著的時候眉頭都是皺的。平王自那日進來過一次並沒有害她屋裡的人受罰後,下人們也沒有再防著不讓他進屋,不過他也只能挑珠花睡著的時候進來,見她睡著時也不開心,他也做不了什麼,便坐在床邊守著她。他也發愁,很想知道她為什麼不高興,只要她說出來,他自會幫她排解,她何苦什麼事都放在她心裡呢?可她好像就是這樣的性子,不到旁人應該知道的時候,她是不會說出心中的想法的,哪怕是他,她也不會說的。
平王有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聽到邊上小床上的女兒啼哭一聲,連忙過去哄了她幾句,生怕她把珠花吵醒了。照顧孩子要做的事,他基本都會,也樂意親自動手。他原先還想著珠花若是見了,一定會覺得他這個當父親的是個稱職的,可是他卻一直沒能找到機會在珠花面前表現。
等他把孩子又哄睡了,珠花還是沒醒,他在邊上又坐了一會兒,等到她似乎快醒的時候才摸摸她的臉蛋離開了。
珠花初時還不知道她睡著的時候平王來過,她不知怎麼最近很愛睡,反正在床上躺著也沒什麼事,也就只能睡覺。有時睡夢中,她會聽到孩子醒了,她跟丫頭們說過若是孩子醒了是想吃飯了,就叫她叫起來。有幾次她睡得淺,聽到了孩子在哭,最後卻沒有人來她,便覺得孩子可能只是為了尿床了才哭的。
等快出月子的時候,她總算不怎麼想睡了,在屋子裡走動的時間也多了。醒著的時候,她也沒有抱著團團不放,畢竟嬰兒比她還愛睡。她照顧團團的活基本也就餵奶這一樣,府裡原本倒是請了奶媽備著,如今已經給了一筆錢送出府了。珠花已經想好了,若是她早早沒了奶,還可以讓孩子喝羊奶,府裡還剩下許多羊,裡面就有幾頭正在產奶。
這些都是小事,她這都當了王妃了,至少從物質上不至於苦著孩子。
她一生產完,各府的賀禮和宮中的賞賜也都下來了,一些能用的藥材之類的她留在了外面,其他的都收到了庫裡。武幗公的賀禮是所有人中最厚的,只可惜茵犀送禮來的時候珠花還睡著,也沒能說上話。她這都好些日子沒往武幗公府去了,她還是覺得成親前常去武幗公府的那段日子過得最是自在。
正想著這個,珠花便聽到平王在屋外問話的聲音。他一下了值便過來想看看珠花是不是醒著,若是醒著,他便不能進屋了。珠花在裡面靜靜地聽了一會兒,暗想,其實她在王府裡也沒有什麼不自由的,她想做什麼,平王似乎也不敢跳出來反對。不過她在平王府就算再怎麼鬧,似乎沒有去武幗公府看著一群人鬧來得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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