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身?
我半響沒有回過神來,好一會兒,我才反應過來青童說的是什麼意思。
我的真身不就是一塊石頭嗎?這小不點是說我雕刻的是一塊石頭?
我頓時就抑鬱了,石頭?我不知道費了多大的力氣才雕刻的水鳥,這小不點竟然給我看成了石頭!
說來這水鳥還是我在木雕師傅那裡千挑萬選選出來的花樣,費老鼻子力氣,不知道雕壞了多少木頭,才堪堪做出了這麼一個最是順眼的。
“青童,我覺得你最好去看看眼睛,莫不是生了什麼眼疾。”我一本正經的對青童說道。
我覺得這青童定然是生了眼疾,不然,怎麼會把水鳥給看成了石頭?
“那你這一坨是什麼?”青童眼神依舊很是嫌棄。
“什麼一坨?明明是一隻,一隻好不好?真是的,你眼疾這麼重,還是去看看眼比較好。”
這小不點,是要氣死我麼?
“我沒有眼疾,分明就是你這個太。。。。。。”
“太什麼?”我瞪著青童,只要這小不點敢說出一個不好的字糟蹋我的心血,我就跟這小不點絕交!
“沒什麼。”青童住了口,用張帕子將髮簪給包了起來。
“我會轉交給神君的。”
“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我再次提議。
“不行,神君交代過,你要好好學習,其他的事不用管。”
我扁扁嘴,這小不點還真是油鹽不進。
罷了罷了,大不了等無塵神君回來再道歉。
無塵神君走了,連帶那病歪歪的陸判也走了,院子裡又只剩下我,月老和青童。
月老這些日子說是要潛心研究紅線,據說是凡間的七夕節要到了,要多牽幾條紅線。
送走了輕暖,在月老給我的小冊字上寫了些心得。
七夕節快到了,安城裡比平日熱鬧了許久,我帶著鶯鶯照舊去街上擺攤。
只不過,我換了個番布,輕暖的事鬧了那麼大的動靜,我是心有餘悸,不敢再隨意的答應別人,索性改了番,取了個神運算元的名號。
這事我還是從月老那裡受到的啟發,凡間的神運算元大約都是騙子,而我雖然當司命是個半吊子,不過卻是個貨真價實的神仙。
我把攤支在一棵老榕樹下,凡間到了最是酷暑的時候,這天兒也越來越熱,有這麼棵老榕樹要涼快上許多。
街上雖是熙熙攘攘,不過我這攤兒卻是沒人光顧,炎炎的日頭晃得我頗為困頓倦乏,我一手拖腮靠在椅子上睏覺,恍恍惚惚之中,聽到鶯鶯嘰嘰喳喳的叫喚。
這尖銳的叫聲,吵得我腦袋疼,我撐開眼皮瞅向站在樹杈上的鶯鶯,“鶯鶯,你能不能消停一會兒?”
這番吵鬧不休,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我這話一說,鶯鶯叫得更是歡暢了。
這畫眉鳥,還真是不省心,早知道就不帶她出來了,不,我就不該收留她才是。
我正打算拿出我那小鞭子嚇唬嚇唬她,看她還鬧不鬧騰,只是,我還沒拿出來,街道一頭,突然湧進來一大群人,也不知道抬著什麼,熙熙攘攘的,很是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