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模樣就一副土匪頭子要下山搶劫一般。
月老那一揮手,我與他二人已是隱身狀態,如此這般,凡人自然是看不見的。
只是,我看著月老用法術,忍不住在心裡罵道,也不知道是誰讓遵守凡間的規矩的,這麼快就把自己的話當放屁。
此時玉府的大廳站了不少人,除了家丁丫鬟以外,有幾個主子,依次可以推斷是玉綃的奶奶,爹和娘,約莫還有幾位是玉綃爹娶的妾室。
玉綃跪在中間,一雙眼睛通紅,顯然是哭過。
說真的,先前看到玉綃在街上罵朱明堂的潑婦模樣,實在是很難想象那麼潑辣的女子竟也會有如此讓人憐惜的時候。
“玉綃,那混賬東西做了如此混賬的事就該為他自己的行為負責,你這般又是為何?”說話的是一箇中年男人,穿著華服,臉上露出憤恨又有些無可奈何的神情。
“爹,你放了他,讓他走,女兒明日就與他和離。”玉綃跪在地上啞著嗓子道。
“和離?和什麼離,他朱明堂乃是入贅我們玉家,做出此等事來,就算要離,那也是寫休書,玉綃,你難道還對這個男人抱有幻想不成。”中年男人怒道。
“依我說,他朱明堂入贅我們玉家,如今又與其他女子廝混,按照族規就該浸豬籠也不為過。”
“爹不要,你放了他吧。”玉綃急急喊道。
“女兒啊,你怎麼就這麼執迷不悟啊,你都親眼看見了,你為什麼還要幫著他?”說話的是一位中年婦人,婦人拿著張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淚,好不傷心。
“娘,女兒與他雖情分已盡,可好歹夫妻一場,朱家沒落已經對他打擊很大了,就放了他讓他與女兒和離,也算是全了我與他之間的夫妻情分。”玉綃聲音沙啞,面帶倦容,想來因為朱明堂的事很是傷神一場。
我躲在角落聽著玉綃的話,忍不住對月老說道:“這玉綃雖然性子潑辣,卻也是個深情的好姑娘,你怎麼就給他牽了這麼一段糟心的姻緣?”
“這玉綃雖然是個不錯的好姑娘,可奈何她有一對摳門的父母,你是不知道,當年這玉綃的爹還是個落魄戶,跑到我那月老祠來求我賜段姻緣,說什麼日後必定替我修葺月老祠,我見他挺真摯的,所以就給他牽了一段好姻緣,可結果呢?他娶了妻房發達了,把當初說的全給忘了,別說替我修葺月老祠了,連來添個香油都不曾。”月老說到玉綃的爹孃,那簡直是相當的怨念。
“所以,你因為記恨人家姑娘的爹孃摳門兒,你就這麼折騰人姑娘啊?”這月老著實是過分了,這不是公報私仇麼。
“沒聽過父債子償麼?這是天經地義的事好吧,怎麼能說我記恨呢,我可是個深明大義的好神仙。”
我白了月老一眼,“沒看不出來。”
“那是你眼拙!”月老反駁道。
就嘴硬吧,我才懶得跟這個小屁孩一般見識,小氣又還不承認,指不定這月老就是故意牽錯紅線,我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
我跟月老站著聽了好一會兒,那玉家老爺或許是個摳門兒的,但是對自己的女兒那還是一個慈父。
在玉綃苦苦哀求下,玉家的老爺同意了玉綃放了朱明堂,說是讓他們兩人明日對簿公堂和離。
夜已深,鬧了這麼一出,所有人也都散了,小丫鬟扶著玉綃回房,其他人也都各自回房了。
我看著人散,心中很是感慨,哎,可憐這玉綃姑娘了,就因為月老這小氣記仇的神仙,白白遭這麼一通罪,著實是太可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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