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玉綃走了，朱明堂也放棄了掙扎，整個人很是落寞，低著頭一直沒有說話。
“明堂？”女子怯弱的喚道。
“你高興了？”朱明堂突然抬起頭來，眼神裡有著嘲諷。
“明堂，你別這樣，我知道，我不該動手的，對不起。”女子小心翼翼的看著朱明堂道歉道。
“鶯鶯，你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朱明堂疲憊的說道。
“不，不，明堂，我不走，我不要離開你，不要。”女子突然抱住朱明堂慌慌張張的說道。
“明堂，她不會再纏著你了，以後我們可以在一起了，可以一直在一起。”女子喃喃道。
“我不會跟你在一起。”
“為什麼？”
“因為我愛的人是玉綃，我愛她！”朱明堂幾乎是用沙啞的聲音將這句話給說了出來。
“可你也說過喜歡我的。”女子哭訴道。
“那不一樣。”
“一樣，怎麼不一樣，就算不一樣，她不要你了不是嗎？她那麼對你，你為什麼還要回去？你跟我走吧，明堂，跟我走吧，好不好？”
“我不會跟你走的，你走吧！”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對我？為什麼？明明不是這樣的，為什麼？”女子突然仰頭尖叫了一聲，發出一聲尖銳的鳥叫，那聲音淒厲且銳利，刺得我耳朵生疼。
我揉了揉耳朵，瞅著那女子，原來是隻鳥啊，還是隻發瘋的畫眉。
朱明堂走了，追著玉綃離開的腳步走了，那隻叫鶯鶯的鳥蹲在地上哭泣，哭得很是傷心。
大約我是覺得好歹我曾經也做過石頭，也不是正經的凡人，雖然沒化形，也曾算得上是半隻石頭妖，如此想來也與這隻妖做過相當長一段時間的同類，如今看到這隻鳥這麼的傷心，我琢磨著要不要發揮一下曾經的同類情安慰一下？
“喂，你就別哭了，再哭，那朱明堂也瞧不見，怪累的，你要不先歇一歇？”我走到鶯鶯跟前低頭對著鶯鶯說道。
鶯鶯停止了哭泣，抬頭，一雙掛著淚珠的眼直勾勾的盯著我，眼裡多了一絲警惕。
“你是誰？”
哎呦喂，我的小心肝喲，這隻妖著實是，是，簡直是，沒眼看啊。
我在天宮見慣了漂亮的仙子仙娥，在這凡間見了凡人，雖覺得長得普通，但也算能看得下去，現在突然見到這叫鶯鶯的，如果不是我沒有吃飯，我想，我定然能吐出來。
實在是太醜了，醜得沒眼看啊！
我一直覺得妖是三界中除了神仙以外算得上好看的，當然，這個好看是指化了形的，就如同當初的桃花妖，明明原身是一棵歪脖子樹，可化形的模樣卻很是俊俏。
可看到了這個鶯鶯，完全是打破了我對妖的認知。
那張臉，像是被什麼灼燒了一般，坑坑窪窪的沒有一處是好的，就連鼻子都是不完整的，那張嘴更是咧得開，整張臉實在是有些慘不忍睹。
“你怎麼這麼醜？”我忍不住開口。
開了口我才驚覺自己說了什麼，我怎麼能這麼說話呢？就算我心裡覺得這鶯鶯醜，但是說出來實在是很是失禮。
“不好意思，失禮，失禮，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一時嘴快，嘴快而已，你別介意，呵呵。”我試圖解釋。
“你不是人？”鶯鶯突然眼神犀利的盯著我，後退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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