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一打就是半天,後面補刀的新兵們,眼神裡少了害怕,多了殺氣,從害怕到興奮的代價就是手裡的人命。
當然被遠端擊殺的也不少。
五千多的新兵已經只剩下三千多。
可陣型緊密,像刺蝟一般。
舉起的盾牌只有縫隙裡的倒黴蛋被箭射殺,三千多人也個個帶傷。
“國師不能再打了,兄弟們都不行了。”
“娘子,帶兄弟們撤退吧,換人過來,今天就好好練練這幫老爺兵”
“夫君小心,兄弟們保持陣型,緩慢向後撤回”
丁白嚶在何秀的保護下倒也沒有受傷。
一幫徒弟死了一個。
最出色的是一個一直跟在身邊的加錢哥,這貨在師傅面前很老實,武功已經超過丁白嚶了,可很尊敬師傅。
陸文昭帶著錦衣衛在城門外接應,一群錦衣衛裡的火槍兵擺開陣型,對著前方,中間留下一個通道。
後金軍的汪洋大海里剩下兩個人了。
“殺了這兩個怪物,殺呀”跑的遠遠的在山坡上的皇太極等人跳著腳喊道。太嚇人了,這戰鬥力根本不是人。大部分的人都是大個子和那個南蠻國師殺的。
這樣的人不死,睡不著啊。
內心的恐懼已經蔓延,就怕哪天會像他們的父親一樣半夜被砍了腦袋,被做成藝術品,踩在朱由校哪小皇帝的腳下。
城樓上的朱由校心裡很複雜,一邊想這個莫名其妙的國師死,太強大了他也睡不著啊!一邊又需要他,在這個風雨飄渺的時候。
信王朱由檢更是難受,這樣的國師,為什麼支援他那個渾渾噩噩的哥哥,為什麼和魏忠賢這個禍害眉來眼去。現在正在下面為了國家征戰,他到底是忠是奸。如果要殺他,該用什麼辦法。最近又在搞什麼神神秘秘的大事。他這個信王都不知道。
魏忠賢就怕這個國師會搶去他的地位。但是老了,在他看來這個何秀就是個腦殘!有這本事自己造反去多好。
東林黨人一個個面面相覷,心裡有一百句媽賣批要講。這該怎麼辦。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他們的小伎倆還能有什麼用。
“國師和那個大個子為什麼沒回來”朱由校對著回來交令的丁白嚶問道。
“我夫君認為後金的主力在此,正好是關門打狗的好時機,一次性解決遼東的局勢,第二現在大明需要自信,需要血性。他說要練兵,請陛下派另外的軍隊出去,活著回來的就是精兵,他們才是保證我大明穩定發展的根本”
“羽林軍,虎賁軍,龍虎軍出陣殺建奴”
幾個指揮使互相看了看,我滴個媽耶,這這這,但聖旨以下。能不上嗎,剛剛那群流民囚犯組成的北府兵都殺的那麼起勁。
只能說幾句漂亮話後,集結軍隊出城去。
每隻軍隊都有自己的作戰風格。
羽林軍手中的弩箭,架在長槍的手上,臨陣三支箭,神機營推著虎蹲炮砰砰砰的射擊。塞滿的鐵砂飛舞。向後金的陣營裡飛去。
虎賁衛,兩千多士兵,是騎兵,一千多的私軍。本來有6000人的名額,但是這年頭工資還是朱元璋的定下來的,百年了,沒漲過工資啊。物價飛漲,本來那點工資就吃不飽,沒有奔頭就擺爛。
六千人吃一大半的糧餉沒問題吧。
戰鬥力那玩意都很久沒練過了,後面騎馬的都不順利。歪歪扭扭的。
朱由校看的肝疼。知道這幫混蛋過份,但是也沒想到這麼過份的。
騎兵萬不得已是不衝陣的,只會騎著馬在外圍射箭。
只有衝陣的步兵打出優勢才會進場收割人頭。
羽林軍作為皇宮守衛,訓練還是很認真的。魏忠賢很重視,庭丈案一個宮外的流氓地痞衝進宮裡打人,要是出現在他面前,他也不用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