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問題在於,尊號這種東西是隨著本人的性情以及經歷來定的。
並不是說想起什麼就起什麼。
要是找不到尊號和本尊之間的關聯性,那這尊號就屬於廢品,起不到任何作用。
這就跟雕像是一個道理。
哪怕要美化,也必須得在本尊形象的基礎再進行修飾,否則就會失去它應有的功能。
陸軒無可奈何地嘆氣道:“反正這已經是我能想出來的最和善的尊號了,你自己看著忽悠就完事了,本來就是面子工程,你看著來吧。”
好吧。
既然都這麼說了,那呂洞賓就算不想接受,也只能勉力為之了。
重重地嘆息一聲,呂洞賓接著問。
“那我戰神殿的教義又是什麼呢?還請師尊明示。”
每個教派都有它獨特的教義。
如果想要讓民眾信服戰神殿,也得有個讓人信服的教義才行。
對於這個問題,陸軒已經思考過很久了,回答起來沒有半點遲疑。
“萬事求己,人定勝天!總共就這八個字,讓他們自己去悟就好了。”
“啊這……”
呂洞賓驚呆了,他已經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如果說之前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他還能勉強接受,這個教義他是打心底接受不了啊。
呂洞賓張了半天嘴,猶猶豫豫地道:”師尊,這個教義本質上就有問題,它根本行不通啊。”
這倒不是簡陋不簡陋的問題,而是它所表達的意思,就不適合作為教義來用啊。
看呂洞賓一副吃了屎一樣難受的表情,陸軒疑惑地問:“這話怎麼說?”
呂洞賓深深地吸了口氣,耐心地解釋。
“天下百姓之所以前去道觀,又或是佛寺,那是因為他們無力改變現狀,欲要藉助神魔之力來尋找個精神寄託。”
“若是萬事求己,這誰還來祭拜神殿啊?”
“總得給他們留下個神仙會幫他們平事的期盼,才會有人來光顧啊。”
“這就好比道觀會承諾為香客驅邪避難。”
“佛寺會告訴百姓,信奉佛陀,死後就可以進入到往生極樂一樣。”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如果沒有好處,誰又會來祭拜神佛呢?”
“咱好歹給出點實質性的承諾啊,哪怕做不到也沒有關係,只要能讓他們願意相信就可以了。”
呂洞賓說的是苦口婆心,把他對宗教的畢生理解都吐露出來了。
主要是戰神殿的教義太過離譜。
若非如此,他也不至於做到這個程度。
只是陸軒聽完,似乎並不怎麼認同。
“戰神殿的教義就是這樣,沒有可改變的餘地。”
說著,他看呂洞賓愁眉苦臉的樣子,還是解釋了一句。
“你也不需要擔心會不會有人過來祭拜神殿的問題,戰神殿不需要別人的祭拜,它只要存在就可以了。”
“你的任務是儘可能的讓天下人知道這裡有一座神殿,供奉著這麼一群神仙。”
“其餘的,不需要你多管閒事。”
聽到這裡,呂洞賓大概明白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