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兒她和蕭遷寒暄,那邊徐碧簫讓管頭兒帶著商慕魚去見谷師父,自從商慕魚出了遠門,谷師父一天唸叨三次。
這兩個人剛出了門,蕭遷又開口道:“徐公子,我和商雪袖有話要說。”
“呃?”徐碧簫沒想到自己也成了一個多餘的人,頓時尷尬了,為了挽回面子,笑道:“原本證婚人請了盧師父來做,既然六爺人都到了,證婚人必須得六爺您才行,我正要去安排呢。”
說罷匆匆出門而去,還將門仔細的掩好了。
商雪袖含著笑意一直看著他走了,再一回頭,對上蕭遷意味深長的雙眸,頓時有些結巴,臉紅道:“我,這怎麼說呢,我也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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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遷端起茶盞輕抿了一口,想了想,道:“人生的機緣如此。給了你機會,你曉得抓住才是緣。我過來,一是怕你為了別的什麼,又或者覺得這輩子總得有個依靠,匆匆答應下來,那樣不過是多一對怨侶。”
他道:“谷師父和觀音有書信往來,所以我知道。你曾說過,不甘答應楚建辭所請,即使身為伶人,也值得一個意中人不分貴賤的真心相待。”
商雪袖瞬時明白了蕭遷的意思。
他在問:是終究還是覺得,伶人只與伶人才是匹配的麼?
她急忙搖頭道:“不是的,六爺。我”
她又羞又窘的說不下去,彷彿不該如此急切的辯駁似的,抬了頭就看見蕭遷眉眼彎了起來,眼中難得了『露』出了欣慰和真心為她高興的目光。
“這樣就好。”蕭遷微微頷首道:“那你以後作何打算?總不能以後因為你一個,綁著春茂社和秋聲社一起。”
早在幾年前,商雪袖便去過一次西塞,總算親眼見到了蕭遷和觀音才放了心。其後雖然沒有再見,也無書信往來,只是蕭遷卻可透過其他的渠道知道行會、科班的情況。
“我打算挑個好時候和楚班主說明白。”商雪袖邊琢磨邊慎重的道:“我原本行會和科班的事務就很重,平時掛戲的時候不多,燕春來早已經能獨當一面了其實我早先已經從廣音科班裡挑了個極好的老生苗子”
二人低聲細語的交談著,間或有商雪袖為蕭遷續茶的水聲,還有蕭遷輕敲桌面的“噠噠”聲。
不知不覺,就是一個下午。
暮『色』漸沉。
蕭遷臉『色』隱在陰影中,終於開口道:“我過來,還有另外一件事。”
商雪袖的心倏地懸了起來。
她而今也終於明白了,七年前六爺信裡所說的“人生有牽掛,亦有顧慮萬千”。
她同樣也有了那樣一個想全心全意保護的未來。
所以心中的隱憂,就連徐碧簫都不能說。
徐碧簫也不知道,她答應了之後立刻就後悔了。
他不知道在她心裡,在這七年的歲月裡,已經不知不覺變得那麼重要,若有萬一,她寧願孤獨終老,亦或一死,也不願意讓他因此而被牽累。
“我來之前,收到聖諭。”
“我先去了上京面聖,而後才南下。”
商雪袖的心突突突的跳個不聽,眼圈微紅,嘴唇死命的咬著,而手則緊緊的握在一起,良久才問道:“他要怎樣”
蕭遷眼中『露』出莫名的同情來。
他道:“聖上恢復了我懷遠侯世子的名號。”
緊接著他又道:“聖上命我前來為你二人賜婚。”
蕭遷停頓了一下。
“他說,阿袖一生悽苦。”
商雪袖繃緊的肩膀一下子便鬆垮了下來,眼淚瞬時洶湧而出。
和眼淚一起湧出的,便是那鋪天蓋地的種種,是如同上輩子經的往事,是再也回不來、連想一想都覺得苦痛的失去。
是有些東西終於從生命裡抽離的釋然和茫然。
是另一種與愛無關的心酸和難過。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使用者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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