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雪袖心中感慨良多,道:“不會,”她道:“一般來說,明日宮裡應該還會派人賞下來,《天女散花》這出戏,可以掛出去了。 .”
她眼神恢復了明亮和溫和的『色』彩,道:“我定會將燕春來推上去。”
楚建辭道了一聲“謝謝”,便告辭而去。
他身形有些狼狽,奔了一會兒,才站了下來,那最後一句話,他並不是很希望實現……彷彿商雪袖做完這麼一件事報答他,就要從此再無瓜葛一般。
這一個晚上,楚建辭自是徹夜難眠,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想起來按照商雪袖的說法,今天宮裡還要來人,便早早的起了。
果然等到了差不多正午時分,就有宮裡的賞賜下來,價值幾何且不用說,這份臉面,已經是春茂社全體的伶人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兒了!
楚建辭是個機警的,將社裡的人都安排好了,一大早全都等在大門口。
宮裡來的人的還沒走到榮升戲樓的門口,就看著密密麻麻的跪了一地,倒笑了起來,道:“楚班主,你倒是精乖啊。”
楚建辭抬頭一看,竟然是昨天皇上身邊兒那位太監,心中大驚,急忙道:“來公公,竟然是您親自過來,這……春茂社蓬蓽生輝啊!”
來公公向後使了個眼『色』,便有小太監抬了東西過來,因為並沒有什麼旨意可頒,所以春茂社的人叩謝了皇上的恩典之後,便站起身來。
楚建辭擺了擺手,他們這才散去,他和燕春來將來公公等人迎到屋內奉茶,又備了厚禮,來公公左右看了一下,這才道:“班子裡那位教習……”
楚建辭便道:“春來去喊你師父過來。”
燕春來便有些愕然,不明所以的跑了出去,在門口起呆來,師父一大早兒就出去了,這讓她去哪兒找?
她想了想,又回了屋,道:“師父不在啊。”
楚建辭皺眉道:“怎麼就這麼一會兒就跑不見了,剛才不是還跪著一起呢嗎?”
燕春來瞪圓了眼睛,她聽見了班主睜著眼睛說瞎話!
來公公不過隨口一問,他回憶了一下,剛才跪著的人七七八八,沒有什麼熟悉的身影,便起了身道:“差事辦完了,咱家也要回宮交差了!”
楚建辭躬著身子極恭敬的將這幾位送走,才看了一眼燕春來,道:“剛才應對的不錯。”
燕春來道:“您怎麼不跟這位公公說我師父一早兒就出去了?”
楚建辭道:“你哪懂宮裡邊兒的人什麼心思,我若是這麼說,他還不得猜測是你師父不願意見太監,故意躲出去的?”
燕春來便點了點頭,道:“您這樣說我就懂了,那這事兒要跟師父說嗎?”
“不必了,別跟她添煩,倒是我們這幾日要連掛《天女散花》,聽說你師父不准你再用小棍子撐在長綢裡面?”
燕春來一張臉頓時垮了下來,道:“是,我這就去練。”
商雪袖這會兒在秋聲社,倒是跟著秋聲社的人糊里糊塗的接了賞賜,接完了又等徐碧簫把人答對走了,這才道:“你昨天唱的過火了。”
徐碧簫昨天的第三折,情緒外『露』的太過了!
她神情有些責備,但更多的卻是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