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太后便喟然嘆道:“淑兒就是太賢惠了,她是皇后,在這宮裡,需要顧忌誰?”
“按照規矩,新封的妃,就像靜妃娘娘和婉妃娘娘,當初也都是晉封當晚皇上留了宿的……”
玉簾重新換了熱茶,道:“茶喝多了,太后娘娘晚上又睡不著了,奴婢吩咐他們用了棗子和菊花,您嘗著可得味一些?”
蕭太后點點頭道:“還是你盡心,可哀家現在這心就安定不下來,什麼都嘗不出味道來。”
玉簾便道:“這也是皇后娘娘顧全大局、體貼皇上的一份心意。皇上今晚上肯定要去長春園,若知道娘娘身子不爽利,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豈不兩難?”
“他們兩個才是夫妻,一體同心!”蕭太后道:“去,淑兒不好做,哀家便替她說。讓小海子走一趟,請了蔣太醫一起去告訴皇帝,皇后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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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芸輕輕的將大迎枕墊在皇后的後背處,拉了被子輕聲道:“娘娘,您別想太多……”
齊淑知道她要說什麼,搖了搖頭,道:“下去吧,讓我靜一會子。”
不知為何,她覺得一陣一陣的心慌,這不是身體不爽適造成的,從皇帝突然領了一個女人住進了儲秀宮那一刻開始,她就前所未有的慌亂,彷彿有什麼東西脫離了軌道一般。
皇帝幾乎每晚都要去儲秀宮坐一會兒,她也知道時間都不算長,不曾留宿。
從儲秀宮出來不是回醴泉宮,便是來她這裡過問她的身體如何——但不知道為什麼,齊淑就是知道:他並非為了照顧她這個皇后的心情,而是顧忌著那位女子在宮內的名聲。
在這個皇宮裡,他不願意輕易的、含混的、在沒有任何名份的時候去臨幸那女子。
齊淑按住了兩側的太陽穴,自從那個晚上和蕭太后踏上了逃亡之旅,她就有了頭痛這個毛病,還有心悸。
縱然她以一場極盛大的儀式加封皇后,縱然她住在這錦帷香濃的寬敞而又豪華的宮殿中,除了幾個貼身的宮女,卻沒人知道她每個晚上都有可能在每一個響動下跳下床!
她會在半夢半醒、迷迷糊糊間往外跑,去繼續一場根本再也沒有必要的“逃亡”!
當初靜妃和貞妃的封妃儀式也是她主持的,相隔了三天做了這樣的兩場儀式,她都不曾這樣心累。
按部就班而已,多利落,多簡單啊。
大家都在做自己應該做的事,陛下的臉上也不曾露出什麼特別的喜色,封了兩位妃子,只是應該進行到這一步而已。
這和她在家中所學的完全是一樣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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