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夜裡,就遠沒有白天那麼莊嚴肅穆,也沒人要求他們站的直闆闆的,只要警醒些就好,所以為了防止瞌睡,倒不限著他們說話。
這一個道:“哎,昨天,那是鏡鑑班吧?我看見旗子了。”
另一個道:“旗子有什麼了不起啊,我還看見餘班主本人了呢!”
“就你雞賊,一說上船查驗,你第一個就竄過去了!”
“我說,這都第幾波了啊?怎麼感覺像是約好了似的?”
“約好了什麼?”另一個人道:“好像這些個伶人來了霍都,也是靜悄悄的,沒聽說哪個唱戲了。”
“唱戲又怎麼樣?我們成天當值,又聽不著。就算是不當值,餘夢餘的戲,你聽的起?”
“這你可說錯了,我聽說太子爺的兵在東海打了大勝仗,要從霍都返京!說不定能輪著我們過過癮呢!聽說……”
話說到這裡,那老兵便咳了幾聲,道:“這可不敢隨便說。”
那幾個年輕的軍士互相看了幾眼,便又轉移了話題,重新去聊最近這些天來到霍都了戲班子和伶人們。
一陣水聲打斷了他們熱火朝天的討論,那老兵呵斥道:“還不去瞅瞅?”
幾個新兵整了整衣服,拿了燈籠和兵刃,見到水路入口那裡停了一艘大船,已經有人下了船,往這邊來了,便急忙迎了上去,大聲道:“止步!止步!”
還有個大聲喝道:“什麼人?”
為首的一個女子微微矮了一下身子施禮,道:“各位軍爺,我們是新音社的伶人。”
幾個兵士聽這說話聲不由得愣了一下,因為實在是柔美動聽,有念頭轉的快的已經回過神來,道:“不管什麼人,現在已經是宵禁時分,不可入城了。”
話音剛落,便有人遞了牌子上來,遞牌子的是一位鬚髮蒼白的老者,那兵士接過了牌子,上下打量了一下這位老者,再低頭一看,神色一變,將牌子遞還了回去,道:“通行的令牌是沒問題的,只是煩勞各位跟著我去我們隊長那處登記一下,萬一以後有人查問誰憑了令牌進了霍都,我們也好回話。”
那女子道:“勞煩軍爺了。”便領著身後的三個人跟著這位兵士入了霍都。
過了大概一刻鐘時辰,那個帶著去登記的兵士才回轉了來,卻是滿臉的興奮之色,又想大聲、又得壓著聲音的輕聲喊道:“我的天啊!你們猜那幾個是什麼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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