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旅館後我們可以先看看有沒有那輛車,如果沒有,他們很可能就住在了下一個旅館,那樣,我們就暫時住下,不必再繼續往前走,等著他們路過,將他們截下便好。”
康巴用稍微生疏的普通話繼續道:“如果他們已經旅館住下,咱們就得聯絡夏大尉,讓他派增援過來,不然,就你我二人,恐怕很難救下人。”
聽完康巴的分析,梁祁凡知道他分析的很有道理。
陸淮璟有把關於季臣毅的資料發來,知道他是被辛強收養的孤兒。
季臣毅8歲被收養,就被辛強送去國外隱秘的幫派進行特訓,聽聞能從那個幫派特訓活著回來的人,手上少也得染了不下十饒血。
辛強的黑道背景能在北城擴張那麼快,多半是因為季臣毅。
如果沒有季臣毅,北城那麼多幫派中,辛強的聯盛不會一家獨大
所以接下來他們要面對的是一場硬戰
到了旅館,在將車停在停車場時,梁祁凡就把視線落在了不遠處那輛“北”牌的黑『色』路虎越野車上。
那個女校長有過車牌照的數字末尾是87。
看到末尾數字也是87後,立刻拿出手機撥通夏侯斌的號碼,讓他派增援過來。
“梁少,咱們現在要進去嗎?”
康巴已經知道梁祁凡的身份,兩人在宿舍裡是上下鋪,但是知道他真實身份後,言語間已經開始了恭敬語氣。
“先進去,等你們夏大尉的增援到了再搶人。”
畢竟如果自己不先動手,任他季臣毅再厲害,他也不敢動到自己頭上。
到了旅館,問罷前臺得知季臣毅一行人就住在二樓的房間後,梁祁凡也所要了二樓的房間。
季臣毅開了三間房,其中一間房是一名女『性』,肯定就是辛睿。
梁祁凡的房間就在辛睿隔壁。
康巴則住在季臣毅的房間對面,時刻監督他的動向。
到了房間後,開了10幾個時車的梁祁凡此刻有些乏累和睏意。
眼睛閉上了又睜開,不敢睡著,就怕季臣毅會帶著辛睿突然離開。
來到洗手間,想要用冷水洗把臉提提神,水龍頭剛開啟,他就發覺自己的手彷彿聽不得使喚,緊接著腦海中一道聲音響起:“你以為你能救下她嗎?休想!我不是不會讓你得逞的!”
梁祁凡抬起頭,額頭全是薄汗,渾身抽搐的他很清楚這是自己要發病前的徵兆。
那個極其暴躁冷血的“他”,又要將他的意識取代,阻止他去救辛睿。
梁祁凡咬著牙,雙手撐在洗手檯目視著鏡中的自己:“我不管你什麼時候想取代我,但是今不可以,我必須把辛睿救回來!”
此時,鏡子中他眼神變得陰狠又可怕,唇邊的笑意更加冷清嘲諷:“救她?這是我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她變成現在這樣都是因為誰?都是因為你!”
“難道你忘了那晚你是怎麼對的她?梁祁凡,你一直想要控制住我,殊不知真實的你其實比我還卑鄙!最起碼我承認我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但是你呢?你把自己偽裝成一個善解人意的好男人,將我壓制住,只要發生了你所不能預料的事情,你就像個縮頭烏龜一樣,把這一切都推給我!事後你再給自己洗腦都是因為我。”
“難道你忘了嗎?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是你的邪念,惡念!但凡你有一點想作惡的想法,我就出現,所以梁祁凡承認我就是你有那麼難嗎?”
洗手檯前的梁祁凡閉上眼睛,努力迫使自己不去看鏡子中那張臉,也不去聽回『蕩』在腦海中的話。
但是他的手和腳已經逐漸的失去控制。
“承認吧,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們是同體存在,我能幫你得到你所想得到的人,幫你做到你所不能做到的事”
聲音由遠到近,眼前鏡中的那張臉啊也逐漸的清晰
大腦開始一片白,白的越來越厲害。
無論他如何的掙扎,抗拒,在幾分鐘後,他已經逐漸失去理智。
辛睿站在窗前,望著外面的鵝『毛』大雪,開口問身後的季臣毅:“季臣毅,你明知道那個地方根本就治不好我的病,為什麼還要聽我父親的話,把我送去那裡?”
“睿,你是辛叔唯一的女兒,辛叔是不會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