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斯白從兜裡掏出打火機,將煙點燃放在唇邊,不緊不慢的吸了口後才答道:“祁凡性子急,如果被他知道辛睿過去四年都是在那種地方生活的,他準不定會放把火把那醫院給燒了。”
這倒也是,梁祁凡那暴躁的性格可是有目共睹的。
雖然梁祁凡一直否認和辛睿之間有什麼,但從他的種種表現都能看出來,這傢伙定是對辛睿有意思。
陸淮璟把病歷單從他手中接過來,“那我就先把病歷單收好,再派人去那家醫院調查下,過幾確定了辛強到底是什麼原因把辛睿送進去後,再告訴祁凡。”
……
梁家。
梁祁凡站在院落裡,修長的手指夾著菸捲,眼瞧著就要燃盡,卻不見他吸一口。
他的神情有些許的哀傷,深邃的眼底黯然無比,此時他腦海中全是四年前那晚失控將辛睿壓在身下的畫面。
辛睿痛苦的表情,還有她極力的掙扎,以及她的眼淚和不斷哀求的哭求,都像是夢魘一樣,每每入夜都會在他腦海中重現,致使四年過去了,卻感覺像是昨才發生過一樣。
“好弟弟,你這是有心事呀?”
梁祁若端著紅酒杯,邁著輕盈的步伐走來,唇邊則是十分得意的笑容。
聽到她的聲音,梁祁凡連回頭都沒回頭,將煙摁滅在一旁桌子上的菸灰缸裡,準備離開。
“我是鬼嗎?聽到我的聲音就要走。”
這次,梁祁凡轉過了身,輕蔑的掃了她眼,“在我心裡,你比鬼還可怕。”
“比鬼還可怕?呵呵……”梁祁若揚了揚唇,走到他面前將紅酒杯放在桌子上,反問道:“那你們呢?你,顧斯白,還有唐嘉千那個賤人,你們難道不是比鬼還可怕?我變成現在這副模樣,還不都是被你們逼得?你知不知道我這兩年在那種醫院裡是怎麼過來的?我明明沒病,但是在那裡的每一,我被折磨的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這裡有問題!”
手指著自己的頭,憤憤不平的道:“要不是我每都提醒自己必須打起精神,不能被你們這些人看笑話!我梁祁若在那裡超不過三就真瘋了!”
哪知梁祁凡竟然冷掃了她眼,“我倒寧願你瘋。”
完,大步離開。
“梁祁凡你給我站住!”梁祁若衝著他的背影吼道:“我梁祁若是你親姐姐!唐嘉千從一開始就騙了你,為什麼你不恨她,卻恨我!”
梁祁凡停下腳步,唇邊溢位一記嘲諷,“你自己對我做過什麼,難道還用我提醒嗎?”
剎那間,梁祁若的手指一顫,神色還有些慌亂,但她很快便故作平靜,“我不知道你在什麼。”
“當真不知道嗎?”梁祁凡乾脆轉過身,目不轉睛的審視著她,“是誰在給我催眠治療的時候在我的大腦中植入不屬於我的記憶?利用那些記憶,故意讓我誤會斯白和唐唐,甚至在明知道我焦躁症極其嚴重的時候,卻給我開那種只會讓我病情加重的藥!致使我變成一個連我自己都唾棄的人,這一切都是拜你這個親姐姐所致!”
“你胡!明明是自己胡思亂想,卻亂栽贓到我身上!”
“是不是栽贓,你梁祁若心裡最清楚!”
梁祁若放在桌子上的手握成拳,根本不認賬:“是你控制不住自己的心魔,是你愛唐嘉千太深才會出現幻覺,就像那個辛睿一樣,愛顧斯白成痴,受了打擊後才會精神有問題,所以,要怪就怪你們自己承受能力差,跟我開的藥又有什麼關係!”
“辛睿精神有問題?”聽到辛睿的名字,梁祁凡立刻警惕起來,“誰告訴你的辛睿精神有問題?”
“沒有人告訴我,是我親眼所見!”梁祁若高揚起下巴,振振有詞的道:“要不是顧斯白一次次的利用辛睿,明明不愛辛睿,卻拿她來刺激唐嘉千,最後辛睿成了一顆廢棋,又把她拋棄,辛睿又怎麼會承受不了打擊成了一個神經病!還被自己父親送進了精神病院,甚至住的比我還久,一住就是將近四年!”
“所以,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顧斯白和唐嘉千!你,辛睿,你們生病都是因為他們!要恨也應該恨他們去!”
梁祁若的話剛完,梁祁凡已經不見了蹤影。
過了幾分鐘他才有從樓上下來,手中拿著車鑰匙,身上的居家服已經換成正裝,正朝大門口走去。
梁祁若不知道他和辛睿之間發生過什麼,以為他是把訊息告訴顧斯白,“你就算告訴顧斯白又能怎樣?顧斯白心裡只有唐嘉千那個賤人和他們的野種!其他人在他們的眼裡都不值一提,他們只在乎自己過得好不好,根本就不會管別饒死活!”
梁祁凡根本不理會她,在他的心裡,梁祁若這個姐姐就是一個瘋子,一個被自己的嫉妒衝昏頭的瘋子……
一路上樑祁凡開著車,耳畔迴盪的全是姐姐梁祁若的話。
辛睿受了打擊,成了一個神經病?
可是昨晚見到她時明明還好好的,怎麼會得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