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斯白的心口猛地一緊,有些許的痠痛……
但他卻極力的掩飾住,儘量不讓自己顯露出來。
“如果她想找,又豈是我能阻止的。”
梁祁凡瞬間就怒了,“顧斯白?你現在怎麼變得那麼慫?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
“以前的我是什麼樣的?”顧斯白眼神黯淡,明顯消極的表情,“我只知道以前的我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傻子。”
將菸頭摁滅在菸灰缸裡,口吻無奈的:“哪怕是我現在已經知道了所有的真相,我依舊還只能當一個傻子,因為我沒有任何選擇權。”
“唐嘉千就像只風箏,我越是把線攥的越緊,她就越是掙,一旦掙斷了線,別是兒子,或許我再想見都見不了她。”
“所以,與其攥緊她,不如放飛,那樣最起碼我還能知道她都去了哪兒,生活在哪裡,過的好不好,有沒有受欺負。”
原本還怒火的梁祁凡聽完顧斯白這番話後,立刻明白了他的良苦用心,但另外一方面也為他和唐嘉千惋惜。
“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除了移民外,就沒有別的辦法?”
顧斯白端起酒杯,身子向後仰躺在椅背上,往嘴裡猛灌了杯酒,開口道:“你知道我媽醒來後看到我,問我的第一句話是什麼嗎?”
“是什麼?”梁祁凡問。
“她問我:斯白,你是不是跟那個唐嘉千在一起了?當時我沒有回答,可我媽卻激動的一把拔掉了氧氣管,然後指著我:如果你們已經在一起了,那我就立刻再去死。”
聽到這裡,梁祁凡終於明白為什麼唐嘉千總不想顧斯白夾在中間為難。
一邊是自己母親,一邊是自己女人,如若換成自己,恐怕也無法做出選擇。
再者,高露向來到做到。
她當年能夠跳樓,如今又以死相逼,身為兒子的顧斯白又能怎麼選擇?
……
一週後。
唐嘉千在辦理好移民手續後,先是帶著兒子回了北城。
當她告訴父母,要移民去巴黎時,父母臉上沒有任何的驚訝,因為他們早已料到會有這麼一。
“嘉千,我和你爸都支援你去巴黎,但是,梁家待咱們不薄,媽希望你能在離開前,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訴梁老爺子……”
唐媽之所以這樣,是因為她早就察覺到自家女兒和女婿之間的怪異。
早先還在南城住的時候,梁祁凡經常好幾個月不回家,每次都是以工作為藉口。
起初他們還信,但是等到他們回了北城,抱著懷疑的態度前去民政局查詢時,卻被告知女兒並沒結婚,結婚證是假的!
婚是假的,可外孫子又是怎麼回事?
隨著瑾的長大,看到他的輪廓長的越來越像顧斯白,老兩口終於才明白,為什麼當年女兒要跟梁祁凡復婚那麼快。
高露剛跳樓自殺,她就要復婚。
原來都是為了躲避顧斯白,才會跟梁祁凡復婚……
現在,所有的媒體都報道了高露甦醒的新聞,雖還沒見到她本人,但女兒突然提出移民去巴黎,其中的原因雖然不,但他們也明白,是因為高露。
“我和你爸都支援你去巴黎,總比留下來總受氣要強的多。”
唐媽完,與身邊的唐爸扭頭對視了下後,才起身去了臥室。
而後,手裡拿著存摺走了出來。
唐嘉千此時雙眸通紅,一直強忍住眼淚的她,在看到母親手中的存摺後,眼淚瞬間決堤。
“媽……”
唐媽也在極力的忍住內心的不捨,硬擠出笑容,將存摺遞到女兒面前,“這是我和你爸全部的積蓄,你拿著,巴黎不比咱們國內,那邊消費高,你去了以後,還要買房買車。“
“媽,我有錢,這些錢你和爸留著,爸還要經常去醫院複查呢。”
然而任憑唐嘉千如何拒絕,都始終抵不過母親的硬塞。
“這錢無論如何你都要拿著。”一直都未曾開口的唐爸終於開了話,“以後,無論咱們日子多苦,都不能再要人家梁家一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