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嘉千已經習慣了顧斯白的冷嘲熱諷。
麻木的聽著他各種卸下紳士，惡魔所用的詞語。
任憑他將身上的連衣裙脫掉，兩眼呆滯的望向薄紗窗簾外的繁華夜景。
就好像，無論男人對她再用哪種方式對她進行羞辱，她都無所謂。
見她這樣，原本還在怒火燃燒的顧斯白突然就停了下來。
“唐嘉千。”
低聲叫著她的名字，眼底......是濃濃的哀傷。
“你，我們之間，怎麼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唐嘉千收回視線，看著近在咫尺的這張英俊輪廓，明明那麼近，卻感覺像是很遠。
她微微開口，想些什麼，卻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
最終，她抿動著唇角，嗓音有些沙啞的道：“顧斯白，我們這樣下去，是會下地獄的。”
“怕嗎？下地獄。”
顧斯白伸手捏住她的臉，不讓她有任何逃避的機會，再次開口，“回答我，怕不怕？”
“怕，我怕下地獄。”
“不要怕，就算下霖獄，你所有的懲罰，我顧斯白都會替你抗下。”
不知為何，唐嘉千心底的某處，因他這句話，而變的柔軟.
眼淚控制不住的流下，“顧斯白，你這又是何必呢？”
“對啊，我也經常問自己，何必呢？何必非你不可？”
揉著她的臉，頭越來越低，呼吸噴灑在她鼻間，“所以，唐嘉千，在我沒有找到答案之前，我絕不會放過你。”
完，沒有再給唐嘉千反駁的空間，壓向了她的唇。
只是這個吻卻跟剛才的不一樣。
很深，卻也很綿柔。
力道很輕，夾雜著憐惜。
那雙手像羽毛一樣，拂過她後背上每一處，最終停留在她纖細的腰間。
摟的很緊，很用力。
不知何時，唐嘉千竟主動回吻了起來。
摟著顧斯白的脖子，允著他的薄唇，眼淚......卻流的很多。
兩饒唇間都有鹹溼，但誰都沒有停止。
直到唐嘉千被吻的眼神開始迷離，顧斯白滾燙的唇在她唇邊，微眯著眸，開口問道：“那個男人是誰？”
剎那間，唐嘉千瞳孔放大，迷離漸漸散去。
“你出軌的那個男人......到底是誰？”顧斯白再次問。
唐嘉千身體一顫，不敢直對他的視線，“一個無關緊要的男人。”
“有多無關緊要？能讓你結了婚都念念不忘，甚至不惜出軌，唐嘉千，你覺得我信嗎？”
“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的答案都是這個。”
顧斯白聽後，自嘲的斜揚起唇角，“知道嗎？有時候我特別希望你出軌的那個男人就是我，那樣......我就能不擇手段的把你從梁祁凡手裡奪回來。”
唐嘉千的心瞬間狂跳，就怕他會想起那晚的事情。
“希望不存在，因為根本就不是你。”
“我當然知道不是我，我不可能連自己都睡過誰，都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