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沉吟片刻,道“我是無所謂,只是報社那邊,如賈善才、寒山等人出力不少,您二老可不能忘了他們。”
“那是自然。”楊老道,“此乃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的事情,陛下那邊自然會厚賜。這點毋須擔憂。”
陳老也連忙打包票,生怕沈慕會反悔似的,“此事若我們二人辦的不利,便連見也無顏再見你了。儘管將心放在肚子裡吧!”
沈慕道“所謂‘人各有志’,我也不知道他們喜歡些什麼,我看還是將他們叫過來問一下吧!”
陳老笑罵道“賞賜什麼,那可是陛下說了算,哪有你這般提前商量的。難不成讓我們兩個老傢伙在摺子裡寫明?”
沈慕卻不管,道“每人喜好不同,皇上怎麼可能悉數盡知,總不能回頭來了賞賜,他們不喜歡吧?那可不就辦成壞事了?”
陳老還待再說,已被楊老一把拉了胳臂,低聲道“你與這混球計較什麼。且先問了,那幾個年輕人也都是飽讀詩書之人,哪會像他這般混不吝亂提要求?”
陳老一想,也是啊,便住了嘴,老神在在的坐著了。
沈慕便朝王二虎言語一番,王二虎會意,走出學堂,招來個人,讓趕緊去報社,將寒山等人都叫來。
虛懷覷著一雙眼,看沈慕與兩位一心為國的老大人爭論,內心很震動,這傢伙可真膽大。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字典一出,天下人讀書識字便要簡單上許多倍了,委實是一大功績,對沈慕,便也更加佩服了。
虛懷目光炯炯地盯著沈慕,這傢伙一會湯包、醉仙酒,一會又是報紙、水泥什麼的,現在又弄出了什麼玻璃、字典,這傢伙的腦袋究竟是怎麼長的?
他這困惑的樣子被沈慕看在眼裡,問他“和尚,可是有什麼不解?”
“嗯,”虛懷點了下頭,“小僧很好奇,沈施主這腦袋是怎麼長的,怎會有這麼多奇思妙想?”
沈慕鄙夷地看著他,“和尚,那是因為我懂得比你多,這就是知識的妙用。你接下來是不是又要問為什麼我懂得這麼多知識?”在虛懷愕然點頭之際,他接著道,“因為本公子天才神授!”
虛懷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奇的事情似的,點著頭道“你確實是神獸,禽獸的獸。”
“嗨,”沈慕不滿道,“你這和尚,怎麼罵人呢!——賊禿,待會中午沒你飯吃!”
“小僧修有武功,一頓不吃也無妨。”虛懷渾不在意道。
“那不許你去玻璃作坊!”
虛懷一下傻了眼,愣了會,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小僧知錯!”
沈慕便很大度地摸了摸虛懷的亮腦殼,“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本公子原諒你了。”
虛懷忍著滿腔的屈辱承受了他這一擊“摸頭殺”。
便在這時,學堂內的孩子們下課了,轟的一下全散了出來,待發現沈慕的蹤跡後,又全都湧了過來,但是顧及到有外人在場,隻眼巴巴地看著,既不圍過來,也不走開。
沈慕覺得好笑,便讓王二虎去買些零食來,分發給他們。
“去吧,今天我有事,不能陪你們玩了。”沈慕朝孩子們道。
孩子們戀戀不捨地離開,一邊走還一邊揮手。
“沈慕哥哥,再見!”
“再見哦!”
“東家哥哥,下次一起玩哦。”
……
“看的出來,這些孩子很喜歡你啊!”楊老道。
“都是梁州那邊過來的,不容易,現在好不容易生活好了點,還有書讀,自然會對我很感激,心生親近。”沈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