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萊州府衙有個幕僚,名叫溫青,此人竟是血衣教的堂主。”
“想不到那血衣教主段慶也有幾分本事。”
“不過是綁架了那幕僚一家老迫而已,否則哪裡能成事。”
“嗯,”沈慕抬起頭來,“還有呢?”
“其他的,我們都記錄下來了,全部在這裡。”軍士遞上來一大沓紙張。
“好,這事你們辦得不錯,辛苦了,好好休息去吧。”
“公子盡說玩笑話,哪裡辛苦,兄弟們整天喝酒吃肉四處溜達,都說這是當兵以來最舒坦的日子了。”軍士咧著嘴笑。
“哈哈哈……”沈慕大笑。
“公子,以後有這事記得還找我們,我們做過,熟。”
“一定一定……”
軍士走了,沈慕卻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萊州府衙幕僚都被威逼利誘成了血衣教之人,那麼再炮製幾個內應也是理所應當的,沒有人會把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裡,就連軍中恐怕都不能倖免。
既然如此,那麼大軍圍剿血衣教之事,只怕那邊已然得了訊息。
“卻是有些難辦了。”沈慕低喃。
與此同時,一個魁梧身影披著軟甲、手提美酒與燒雞,踏著稀疏的星光而來。
帳篷前,他探頭探腦猶豫了好一陣,不知該不該進。
“曹將軍,你再不進來,我們可就要歇息了。”沈慕的聲音響起。
那帳外的曹滿一聽,當即大喜,哈哈笑了兩聲,伸手隔開簾子,走了進來,道:“沈先生,小兄弟,好久不見。”
“曹將軍這話說的不恰當吧,咱們下午不還見過麼?”沈慕道。
“哈哈,哈哈哈哈。”曹滿打哈哈,顧左右而言他,“曹某帶了美酒與燒雞來,想請兩位品嚐。
“曹將軍客氣了。”沈慕一指案几,“請坐。”
兩人都在矮凳上坐了下來。
“二虎,過來,陪曹將軍喝兩杯。”沈慕道。
“是啊,是啊,喝兩杯。”曹滿笑呵呵的。
“我不會喝酒。”王二虎氣呼呼道。
“少來,我可親眼看到過你到酒窖裡偷酒喝。”沈慕道。
“我……我那是給師傅拿的。”王二虎臉色微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