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文官坐轎,武將騎馬。
此人明明是個文官,卻騎了匹高頭大馬,引得沈慕不由多看了兩眼。
欽差的儀仗亦是不少,加上侍衛,約摸有五百人,那些侍衛披堅執銳、盔甲鮮明,目泛精光,一看就知都是好手。
“是禁軍!”安玉清道,她走南闖北,見多識廣。
三人看了一會後,便不再多留,往城內而去,這邊自有人施粥不提。
“綺蘭妹妹,你一人住著不安全,還是搬來與我們一起吧?”安玉清發出邀請。
“沒關係麼?”綺蘭問。
“沒事,來吧,人多也好照料些。”沈慕也邀請道。
綺蘭也沒矯情,讓人去收拾車馬、糧米、物資等,一起拉到了沈慕他們先前收拾的小院。
醒來的李世傑、蕭文山見了綺蘭更是高興,有美相伴,豈不快哉,何況還是個絕色花魁呢!更是喜不自禁。
李世傑自從成親後,就鮮少去青樓了,雖說這時代重男輕女,但陳瑩瑩畢竟是陳老侄女,算得上出身書香門第,嫁於商賈李家,算是李家高攀了。是以,成親之前,李孝禮便多次警告李世傑,必要夫妻相敬如賓,不許他拈花惹草。再者,陳瑩瑩是個暴力女,可不像那些深閨宅院裡柔柔弱弱的千金小姐,惹惱了,脾氣上來,毆打夫君的事,沒有人敢保證她做不出來。
興許是壓抑的太久了,李世傑顯得有些活躍,酒也多喝了幾杯,醉眼朦朧中,感覺到蕭文山碰了碰他肩膀,“怎麼了?”
蕭文山便用下巴努了努窗外。
透過窗戶,李世傑望見沈慕與綺蘭正坐在廊簷下敘話。
“沈慕,沒想到呢!”綺蘭歪著腦袋問。
“什麼?”
“沒想到你會到這兒來賑災啊!”
“這有什麼,我可是大才子哎,做善事,有助於我聲名遠揚。”
“才不是呢!”綺蘭搖頭,輕笑。
“那你為什麼來?”默了一會,沈慕問。
“我?純粹是見不得人受苦吧!”綺蘭笑著感嘆,“好不容易花魁賽上賺了些打賞錢呢,這下又全沒了。你說我是不是有些傻?”
“沒了再賺嘛,你可是炙手可熱的花魁啊!”沈慕笑道,“我有一個辦法,以往別人見你一面需要多少銀子,你就加倍……啊,不,五倍十倍的要……”
這話聽在綺蘭耳中總有些調笑的意味在內,但她也完全沒有要生氣的意思,依舊笑吟吟的,“說來還要多謝沈慕你呢,沒有你的那首《水調歌頭》,我是不可能奪得花魁的哦!”
“說來也是哈!”沈慕望著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既然如此,那綺蘭姑娘準備怎麼謝我?”
綺蘭好奇著回望過來,“沈慕你想要我怎麼謝你?”
沈慕道:“不如以身相許怎麼樣?”
綺蘭聞言一怔,忽地展顏笑道:“沈慕你又來開我玩笑……”
沈慕卻盯住了她的雙眼,認真道:“若我說我沒開玩笑呢?”
綺蘭竟被他看的心裡一慌,心跳猛然加速起來,這時對方竟然噗嗤一聲笑出來,像是憋了好久似的,她不由一拳捶在他肩上,“還說不是開我玩笑!”
那屋內二人見了他們動手動腳的樣子,湊在一起咬耳朵。
“打情罵俏耳鬢廝磨,肯定有姦情!”蕭文山笑得賤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