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總聽說,長安何處不笙歌。”
“可事實卻是,長安連歌都沒有,哪來的笙歌啊!”
說罷,方宇又是重重嘆了口氣。
房玄齡聞言便是故作訕訕一笑。
“哈哈,看來方神醫也是脫俗之人。”
“心中有歌,你又何愁不見笙歌呢?”
“再者,脫俗之趣,可不止笙歌作樂而已。”
方宇正疑惑著房玄齡這句話的意思。
隨後房玄齡卻是略顯傲然地提議道。
“方神醫,素聞你頗有見識,想必文化造詣不低,不知我可否請你指教指教,吟詩兩首,亦為作樂,以鑑學問呢?”
李二聞言便是趕忙附和道。
“這建議好啊,方神醫何不接受?”
“此時夜色佳好,月景迷人。”
“你與房先生便以月色為題,各自即興吟詩一首吧!”
李二說這話時,與房玄齡對視一眼,似有眼神交流。
方宇當然看了出來。
但他也不清楚他們兩人在搞什麼鬼。
只是隱約覺得這兩人在打探自己。
便想著將計就計,點頭答應。
“行吧,那我就獻獻醜吧!”
“房先生,你請!”
房玄齡起身拱了拱手。
“承讓。”
隨後房玄齡便一副當仁不讓的模樣。
繞著院子走了幾步,踩在院子裡的月色光斑之上,出口成詩。
“銀江倒夜霧雲薄,初掛飄霜奈溫何。滿樹暖風應笑我,廣庭冰簟怎消得。”
此詩一出。
李二便是面生悅色,鼓掌叫好。
“好!房先生這詩吟得太妙了!”
“全篇不見月字,卻能把月色描述而出!”
“尤其飄霜與冰簟二詞,更是擬出月色之態!”
“上等詩句!不得歎服!”
當然,李二這話肯定不是彩虹屁。
房玄齡確實是有才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