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世民那天說過,他說我已經影響到他了,我只是在他說分開之後的一個晚上跟他打電話告了個白,他就說我已經影響到他了,那如果讓整個專案的人都知道我喜歡他,所有人開他玩笑他是不是恨死我了。
他自己說出去我跟他的事情,與我說出去我跟他的事情,哪個更招人厭煩?當然是後者,既然我是喜歡他的,我也不想他因為我傳的閒言碎語讓他心煩,也不想他討厭我。
我回到前臺的電腦前假裝自己有事要忙,梁辰走的時候我也沒有看他一眼,也沒有說什麼話,等梁辰走遠之後我跑到裡面的辦公室,問朱姐:“朱姐,梁經理剛剛過來是幹什麼事情哦?”
我真的很好奇為什麼梁辰過來,江世民會不過來,梁辰來一會就走了,到底是辦什麼事情。
朱姐:“就是租用場地打廣告籤個字。”
“租用場地?以前開發商打廣告不是不用給錢的嗎?”
朱姐:“那是以前,現在業主鬧起來了,而且監管也比較嚴,小區是業主的場地啊,打廣告肯定要給錢的啊。”朱姐嘟嘟嘴,又說:“現在錢也沒給,先簽個字。”
租用場地打廣告簽字這種事情,還要梁經理親自跑一趟了?這種小事通常不都是讓手下的人代辦的嗎?
梁經理自己簽好字,再讓底下的人跑個腿送過來,比如說讓江世民過來簽字。
哼,現在的江世民哪會過來,因為我在這邊,他肯定不會過來,我都覺得自己是瘟神一般的存在了。
接下來的幾天江世民依舊沒有出現,梁辰也沒見他過來,倒是朱姐,她經常會見到江世民,朱姐知道我對江世民的感覺。
每次她見到江世民之後,待四下無人之後,她會假裝不經意說:“我剛剛見到某人了。”
不用猜也知道朱姐說的某人是誰,一般說某人都是指特定的哪個人,就我倆在,朱姐又沒有情夫,說的肯定是我的情郎了。
“在哪裡見到的?”
“一期的馬路,他先看到我的,跟我打了個招呼,我才看到他。”
“他幹嘛?”
“吃早餐。”
額,為什麼想見的人就是見不到,不想見的人卻次次碰到。
我完全記不清江世民長什麼樣子了,唯一清楚記得的就是他渾厚有力且自帶磁性的性感聲線,成熟男人的味道。
仔細算來,我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見到江世民了,有一首詩正符合我現在的心情。
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此水幾時休,此恨何時己。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不用解說都能讀懂這首詩的意,情意綿綿的相思苦,明明很近到可以觸碰,卻見不到。
不就像現在多的我跟江世民嗎?我在二期物業,他在售樓部的三樓,我們倆同在一個專案,卻見不到彼此,真的希望他能像我這樣想念他一樣想念我。
亦或《詩經》裡子衿的這段: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縱我不往,子寧不來!挑兮達兮,在誠闕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
縱然我不去會你,難道你不把微信、qq發?縱然我不曾去找你,難道你不能主動來?每天上班下班都會經過你的辦公樓,我向樓裡張望依舊見不到你。一天不見你的面啊,好像有三月那樣長!
現在江世民連來都不來了,我猜啊就是躲著不見我,可能是怕我騷擾他,也可能真的不想見到我,如果真的不想見到我,那他給的愛是不是也太短了。
與星座書上說的一模一樣,當天蠍座決定放棄一個人的時候,他們會做到不理不睬避而不見。
現在我小世民的不正是這個樣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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