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繡跟馬嵐兩人幾乎同時瞧見對方的慌張。
孩子去哪兒了?!
“老師,這話誰說的?春梅啥時候在學校走的?跟誰走的?”蘇錦繡儘量讓自己冷靜,可能是天熱的原因,她感覺有些天旋地轉。
馬嵐快速攙扶住踉蹌的蘇錦繡,“春梅媽,當心,先坐。”
“春梅是放學時候來找我說明情況,要請假去陪護,當時我還覺得不應該耽誤學習,不過看春梅很著急你,我就給批了假。”
蘇錦繡皺眉,“我沒受傷,半小時前我才到家。她爸上午被廠子裡的人喊去幫忙,中午家裡沒人,還是鄰居大姐告訴我,春梅沒回來吃飯。”
究竟是誰詛咒她受傷,又騙走春梅的?
目的又是什麼?
“春梅媽……”
“老師,我先去派出所報案,孩子現在不知道在哪兒,又是個女娃,我怕……”
蘇錦繡覺得頭暈的症狀緩解,趕緊站起來就要離開。
馬嵐也惦記著班級裡的好學生,跟著走出去,“我跟你一塊兒,咱們路上說。”
“好!”
兩人一起出了辦公室,馬嵐先跑去跟隔壁辦公室的同事說了一聲幫忙請一會兒假,便匆匆離開。
“春梅媽,我覺得這應該是熟人帶走的孩子,不然孩子不能去而復返回來找我簽字。”
“那會兒已經放學好幾分鐘,按理說她離開學校又回來找的我。”
“對了,她還說她大哥在等她,跑著出去的。”
蘇錦繡的心一咯噔,“這個天殺的畜生!他把我閨女騙走要做什麼!”
兩人從辦公室到校門口,只用了兩分鐘時間。
為了確定嫌疑人,蘇錦繡在門口還特意詢問了一下看門兒大爺。
看門兒大爺對江春梅還是有印象的,聽蘇錦繡對江衛民的描述,他跟著確定春梅那孩子就是被那人模狗樣的年輕人帶走的。
要說這麼多學生,為啥大爺記得清楚。
主要因為江衛民喜歡裝逼,今天過來還特意問工友借了摩斯梳頭髮,用看門大爺說的話形容就是:“頭髮跟貓舔了一樣”,想不注意都難。
“去報警,報警!”
確定是江衛民後,蘇錦繡比之前還慌。
她猜到那狼心狗肺要做什麼了,心裡憤恨應該把那犢子送進去蹲笆籬子,真不該留下那禍害。
“老師,老師麻煩你去報警,我擔心我閨女遭遇不測,得先過去……”
蘇錦繡委託馬嵐幫忙,馬嵐沒有不答應的。
看門大爺聽蘇錦繡分析,立即指了指車棚,“那邊腳踏車,會騎不?你倆一人一輛,出啥事兒我老頭子擔著!”
蘇錦繡感激的眼圈兒紅了,這會兒不是表達感恩的時候,她跟馬嵐一起過去,找了兩輛沒上鎖的腳踏車,直線衝了出去。
。。。
劉強家。
江春梅從昏迷中醒來,映入眼簾的陌生環境讓她沒來由的心頭一緊。
房中,五斗櫥上擺著兩個牡丹紋暖水壺,還有一個搪瓷果盤,新鮮的蘋果上邊還掛著水珠。
條桌上的收音機旁邊,堆疊著一些磁帶,磁帶旁邊是一個白色搪瓷缸。
水泥地面似乎還打了蠟,而她身下躺著的床軟和的不像話。
如果不是回想起昏迷之前自己是被人襲擊,這會兒江春梅肯定會誇讚這家庭過的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