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多的難民圍了過來,圍過來不是因為好奇,而是聽到他就是統帥,就是城裡傳的負責下令放火屠殺的人,其實這些都是冤枉索利的,但是謠言都這麼傳的,三人成真,都信了。
“你這個壞人,是你把我家燒了。”
“你這惡人,殺我全家,怎麼不把我殺了,現在來殺我啊,只要我還活著,我就會報仇。”
“他現在身邊沒有士兵,殺了他!”
“對,殺了他,為我媽媽報仇,殺了他。”
“殺!”“殺!”“殺!
圍著索利整整有一兩百人,每個人都帶著憤怒,甚至蓋過了索利的憤怒,看著這群幾乎要活吞了索利的人,索利抬頭仰望天空,長嘆了一氣,釋然笑了,索利真的笑了。
生如夏花之殉爛,死如秋葉之靜美。生死一瞬,飽含的意義有太多太多。何懼人生,何懼生死。
在索利釋然中,圍觀群眾卻以為他在輕笑他們,越發暴怒。索利笑過流下了十五年裡最後一滴也是唯一一滴眼淚,拔劍——
……
“殿下,怎麼了?”一名侍女看到驚醒的凌諭。
凌諭搖搖頭,“沒事。”
拿起手中一份資料,還是關於索利那份,“他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強者。”
……
七海傍晚就收到關於夜鶯落的情報,都城大亂,可以進兵,七海結合凌諭給出的錦囊採取晚上繞過法德堡邊疆守衛,直接奔襲都城。
首先一些兵負責吸引邊疆士兵的注意,自己在帶另一部分人去偷襲。
……
塞坦受傷十分不爽,肖恩就隨便抓了幾個,割了他們舌頭,冒充是縱火賊,塞坦上前抓住一個就將他脖子扭了三圈,旁邊幾個嚇得直接暈了。
塞坦道:“弄醒,不要讓他們死得太簡單。”
肖恩舔了舔嘴唇,“好的。”
下面一個太監急衝衝地跑了進來,塞坦瞪了一眼,這個新來的太監就知道自己的命運了。
“什麼事?”
太監跪著回道:“索利大統帥死了。”
塞坦手中杯子砰的一聲爆裂,裡面的茶水濺了出來,站起身,“你說什麼?”
“屍體已經運……運回來了……”
“誰幹的?是誰?”塞坦暴躁地問。
“是……是……據說是他自殺的。”
“不可能,索利他為什麼自殺,他不可能自殺,他怎麼可能自殺!”塞坦一腳踹開桌子,“一定是暴民這群刁民乾的,我要殺了他們活剝了他們的皮,敲碎他們的腦袋。”
肖恩心裡十分開心,但是表面還是裝作若無其事,聽到要殺刁民,馬上上前請求替大統帥報仇。
“去,給我找出誰殺的索利,我要讓他生不如死——”塞坦咆哮道。
塞坦抽出桌上佩劍,一劍砍死太監,嘴裡不停的說殺殺殺。
失去統帥,塞坦沒有及時管理軍隊,整個軍隊都混亂了,又看到都城災民不斷湧出,更是亂上加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