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教導蘇渝懂得規矩並非易事。
畢竟,這是一位年紀輕輕便已達到九品上的劍客,一招便能 ** 葉重的成名絕技“大劈棺”。
這樣的人物絕非池中之物,其天賦和實力令人側目。
洪泗庠深知,此事一旦發展到動手的地步,將難以向皇帝交代。
他並不完全瞭解皇帝的真實想法,尤其是為何對蘇渝如此禮遇。
儘管如此,他對太后的命令不敢違抗,只能暗自祈禱此事不會引起皇帝的不滿。
太后豈會不明瞭這老傢伙的心思,只是輕笑一聲,“皇帝那邊,只說是我的旨意即可。
”教訓一個書生罷了,她一國之母,何須顧慮太多?再說,她對自己的兒子再清楚不過,皇帝怎容得下他人對己不敬?所謂的聖明、大度、惜才,不過是對外人的表面功夫。
今日教蘇渝規矩之事,她既已決定,皇帝想必也是認同的,只是礙於身份不便親自出面。
這種事,交給後宮婦人來做便是。
至於蘇渝會武功,甚至號稱劍神的說法,太后並不在意。
無論他修為多高,若非大宗師,又怎敢在宮中妄動?即便如葉流雲般的大宗師,不也得為皇家效力?皇帝讓做什麼就得做什麼。
太后閉著眼睛吃了宮女遞來的果子,卻遲遲未聞洪泗庠回覆。
她忽而睜開眼,眉間微蹙看向洪泗庠,“你是不是沒有把握?”“他修為很高嗎?”
洪泗庠正思索慶皇心意,一時走神,見太后已有怒色,忙拱手低聲道:“太后吩咐,老奴遵命。
”接著補充,“蘇渝似為九品上,老奴十招之內或能勝他。
”
他雖未達大宗師,已是九品巔峰,九品上者絕非對手。
況且對方年紀尚輕,應剛入此境,這點自信洪泗庠還是有的。
不久,蘇渝來到一座守衛嚴密的殿宇前,上懸牌匾寫著“含光殿”三字。
含光殿乃太后居所,皇宮中守衛最森嚴之地,兵力規格甚至超過皇帝寢宮,足見太后地位尊貴及皇帝孝心。
門口領路的太監退去,未留一言。
範鹹疑惑地摸了摸頭,“先生,咱們是在這裡等,還是進去?”內心滿是不解。
太后召見蘇渝,可那死太監只將他領至宮門便離開,宮中眾人亦如死寂般沉默,無人應答。
這裡是何規矩?是要等太后再度宣召,還是徑直入內?直接闖入顯然不合禮數,但若久候不至,豈非有意冷落?這太后究竟意欲何為?
蘇渝眉間微皺,察覺出其中深意。
這老太婆定是想給下馬威,讓他在外枯坐,自己卻悠然自得,或許還有宮女伺候左右。
半個時辰過去,再召他入內,說不定還要他向太 ** 訓,學範鹹那樣行跪禮。
蘇渝輕笑一聲,開口道:“進去便是。
”雖可轉身離去,不理睬這深宮婦人的無知,但既然有人挑釁,何不給些教訓再走?主意打定,他邁步前行,範鹹亦隨之大搖大擺入內。
先前的拘謹神態蕩然無存,實則那不過是偽裝罷了。
此刻無需再演,畢竟宮中之人個個倨傲,既被召來卻無人搭理,範鹹心中怒火更盛。
他索性拋開禮法,只要讓對方不快,自己又何必顧忌?況且看到師父從容不迫的模樣,他也多了幾分底氣,即便鬧出事端,亦無所畏懼。
他隱約預感,今日之事非同小可。
師徒二人步入殿內,剛走幾步,便見一人前來迎接。
然而來者並非清秀宮女,亦非引路太監,而是一名滿臉褶皺、氣勢逼人的老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