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覺朕聖明?”
“莫非是,口是心非,實則心中暗笑朕乎?”陳萍萍恭敬答道。
“臣惶恐。”
“臣不敢。”
“在臣心中,陛下乃最聖明之主。”慶皇執起參茶,又品一口。
“聞你前時曾往蘇宅一行?”“莫非意在招攬蘇渝入鑑察院?”陳萍萍眉梢微動,面露愧色道。
“臣該死。”
“惜才心切。”
“未能事先稟明陛下。”“臣罪該萬死!”
慶皇面色依舊平和,淡淡言道。
“哦。”
“那便拉出去斬了吧。”
言罷,又望向身旁侯太監一眼。
一揮手,作勢令其將陳萍萍拖出。
侯太監心頭猛地一顫。
他豈敢妄動。
手心一時緊張得滲出汗來。
而慶皇此言一出,
屋內眾臣皆同時倒抽一口冷氣。
霎時覺得,他們方才公然招攬蘇渝之舉,
皆屬抄家滅族之罪。
畢竟,眼前這位,可是陛下最親近的心腹。
私下招攬蘇渝,亦是死罪。
而林相、笵建面上依舊平靜。
他們深知,慶皇之笑,有時非真笑。
而一怒,自然也非真怒。
尤其此刻,陛下連虛假的憤怒都未曾流露,不過是句玩笑話罷了。
然而,正是這位陛下的戲言,卻能主宰數千人的命運。
群臣們,自是絲毫不敢怠慢。
唯有林若甫、笵建這些長期伴隨慶皇左右的人,相較他人,更多了幾分洞見。
至於陳萍萍,自是清楚自己無恙,面色泰然。
當然,他也明白陛下是在敲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