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已達到九品巔峰之境?慶皇端起參茶,輕啜一口。
“蘇渝,與洪四庠相比如何?”葉重捂著半邊腫脹的臉龐,沉吟片刻。
“難以比較。”
“微臣未曾與洪公公交過手。”
“但在蘇渝面前,微臣的大劈棺絕技毫無施展餘地。
他隨手一劍,便輕易化解了大劈棺。”
“隨後,微臣與手下便落得如此下場。”
言罷,葉重低下了頭,羞愧難當。
慶皇揉了揉太陽穴,斜睨了他一眼。
“你總算知道羞恥。”
“速速將事情經過詳細道來。”“講完後即刻退去。”
葉重拱手,恭敬答道。
“遵命。”
“……”
隨後,葉重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鉅細靡遺地敘述了一遍。
慶皇一揮手,示意葉重退下。
接著,也將侯太監趕了出去。
一陣莫名的寒風忽至。
御書房的門窗,同時緊閉。
只留下慶皇一人,在御書房內靜默。
室內寂靜無聲,唯有他自己的呼吸聲清晰可聞。
慶皇面色平靜,心中卻波瀾起伏。
細細思索。
這個書生,起初並不引人注目。
不過是笵建府上的一個教書匠罷了。
即便是後來開設了書局、醫館。
贏得了神醫的美譽,也無足輕重。
但慶皇曾親閱蘇渝會試與殿試的文章。
從中不難看出,蘇渝此子見識廣博、眼界高遠、心性非凡。
且上次在御書房與蘇渝的對話。
更讓慶皇深刻感受到,蘇渝的智慧無人能及。
心機與智謀,皆非等鹹之輩。
原本,僅憑這些。
慶皇更多的是欣賞,認為蘇渝是可塑之才。
但今日之事,卻讓慶皇不得不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