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宗師之力,足以睥睨天下。
更何況,這些文弱書生呢。
即便他們再聰慧,又能怎樣?
慶皇彈指之間,便可取他們性命,猶如捏死螻蟻。
大宗師,豈會與螻蟻計較?
也正因這份強烈的優越感,
慶皇並不介意蘇渝面對他時的淡然。
畢竟,他胸襟開闊。
甚至能容忍御史大夫指著他的鼻子斥罵。
當然,這須得慶皇心情愉悅,願意裝糊塗之時。
他胸襟開闊,底線亦低。
若他不願裝糊塗,
任何界限,皆可能成為他的底線。
譬如侯公公某日左腳先踏入皇宮,亦會被斬首示眾。
蘇渝看慶皇時之所以淡然,
一則因他實力超群,二則因他本性如此。
還有一種緣由,
是他看慶皇時,總覺得如同觀賞一出笑話。
外表莊嚴無比,內裡卻藏著荒誕與瘋狂。
老李家的這份瘋狂血脈,究竟源自何處?
這已無從查證。
但至少,從慶皇那裡開始,這份瘋狂就被延續了下來。
下一代,或多或少都受到了些影響。
但這些,與蘇渝並無干係。
蘇渝始終銘記自己的使命,那便是收徒授業,追求永生之道。
他要引領自己的弟子們,共赴永生之境。
至於這世間的紛擾,這些人情世故,他更願意做一個置身事外的旁觀者,不問世事,專心修行。
當然,若有人不長眼,非要來招惹他,那他也會讓對方明白,何為天高地厚!
不久,蘇渝回到了蘇宅,在小院中靜坐片刻,便開始籌備授課事宜,為皇子們準備教學內容。
儘管日後需根據他們的興趣因材施教,但前期的準備工作仍不可或缺。
為人師者,備課乃是分內之事。
蘇渝一直認真教導,從不敷衍了事。
然而,今晚的蘇宅卻不太平,未能給蘇渝提供一個安靜的備課環境。
而今夜過後,一場將席捲京都的風暴即將來臨。
先是瞎子伍竹,突然神色異樣地審視著蘇渝。
蘇渝在備課,瞎子則一直在旁註視著他。
終於,瞎子毫無徵兆地提出了挑戰:“蘇渝,打一架!”
蘇渝一臉無奈,瞥了瞎子一眼,繼續備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