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名相還是奸相,非才華所能定。
但陳萍萍素來認為,筆墨之力有限,不如在鑑察院能有所作為,且無官場汙濁之氣,更易建功立業。
故欲攬蘇渝之才。
然而,陳萍萍亦深知,文人自有其追求。
入朝為文官清流,為民請命,留名青史,自比鑑察院中為人所用之刀更為榮光。
故而,若蘇渝因欲為文官而拒他,他亦能理解。
但此番蘇渝竟言不入仕途,令陳萍萍捉摸不透此子心思。
然他亦不急於探問,只靜待此子訴說心聲。
費介此刻臉上寫滿了詫異。
畢竟,蘇渝的這番言論,於他而言,完全是個新鮮事物。
之前他也曾向蘇渝探問過,但蘇渝總是以微笑作答,並未透露分毫。
他也從未深入追問過蘇渝的未來規劃。
他潛意識裡認為,蘇渝既然不來鑑察院,那便是要在科舉之後步入仕途,成為一名文官。
只是,他還未曾與蘇渝探討過具體的職務安排。
然而,今日陳院長的一提,蘇渝的一答,卻讓他陷入了深深的困惑。
蘇渝究竟有何打算?
難道真要每日與孩童為伍,傳道授業解惑?他注意到蘇渝對此似乎頗為熱衷。
陳萍萍與費介的驚訝之情溢於言表,而蘇渝並未賣弄玄虛,而是直接將之前與林若甫的談話內容複述了一遍。
“蘇某無意為官。”
“參加科舉,不過是為了給自己的寒窗苦讀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費介聽聞此言,眉頭依舊緊鎖,一臉的不解。
陳萍萍則似乎從蘇渝的話中悟出了些什麼。
他沉思片刻,好奇地看向蘇渝:“那麼,你未來的志向何在?”
這個問題與先前相同,但已不再侷限於仕途。
無論蘇渝有何志向,他都願意伸出援手。
陳萍萍之所以如此熱心,是因為他渴望拉攏蘇渝這位人才。
他是個精明之人,深知自己的目標所在。
至於加入鑑察院一事,不過是手段之一,並非終極目標。
他真正想要的是與蘇渝建立深厚的關係。
只要他能對蘇渝有所幫助,蘇渝願意與他親近,那便算是拉攏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