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渝看了一眼臉色陰沉的費介。
搖了搖頭,輕笑一聲。
“費老,不是來看我的嗎?”
“這是怎麼了,誰把我們的費老給氣著了?”在儋州時,這種場面也沒少見。
蘇渝自是心知肚明,老費在想些什麼。
定是在不滿某個不孝的弟子,厚此薄彼。
然而,他卻並未點破。
只是邀請他坐下喝茶。
笵鹹也注意到了老師投來的一道嚴厲的目光。
又聽見先生讓老師坐下一起喝茶。
於是,他立刻機靈地搬來一張椅子,笑嘻嘻地呈給老師費介。
費介瞪了他一眼,不客氣地一屁股坐下。
接著,他轉向蘇渝,齜牙咧嘴,語氣中帶著一絲酸意:“我可沒生氣,我為什麼要生氣?”
“不過是羨慕罷了,你收了個好徒弟。”
“一見面就又是揉肩又是捶腿的。”“哪像我費某人,就沒這麼好的福氣。”
蘇渝聞言,不禁啞然失笑,搖了搖頭。
這番話,好像他們兩人的徒弟完全是兩個人似的。
笵鹹站在一旁,咧嘴傻笑。
他顯然明白費介是在調侃他,但也清楚解釋只會越描越黑。
於是,他祭出了自己的法寶:微笑,裝傻,扮無辜!當然,他隨後也十分乖巧地一手為蘇渝揉肩,一手為費介捶背。
他瞥了一眼旁邊的第三人,苦笑了一下,還好這位叔不介意這些,不然他兩隻手還真不夠用。
費介剛坐下時,臉色並不好。
心中既酸又怒,不打算輕易原諒這個沒心沒肺的學生。
但笵鹹一個勁兒地裝傻賣萌,陪笑臉,讓他有些招架不住。
雖然費介心裡清楚,這是個滿肚子壞水、沒什麼良心的小傢伙。
但在享受了一會兒身後那隻小手輕輕捶背按摩後,心中的怒火已經消了大半。
於是,他也懶得再跟笵鹹計較了。
算了,誰讓他只有這一個說要給他送終的學生呢?狡猾一點也好,將來不容易被騙。
至於他對待自己和蘇渝的區別對待,費介無奈地嘆了口氣,也認了。
誰讓蘇渝先一步做了他的老師呢?況且蘇渝對他又那麼上心,為人溫和又有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