笵鹹這小子,竟然只是笑而不答,真是讓他顏面掃地啊。
身後的笵鹹同樣感到不解,還有幾分無奈。
他原本以為,對於老師這種年紀的人來說,
面子之類的東西,應該已經不那麼重要了。
他更沒有料到的是,
老師都已經這麼大歲數了,居然還要和一個年輕的先生爭寵。
笵鹹無奈地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唉,果然那句話說得沒錯,男人至死都是少年啊。
人心中的勝負欲,原來無論年紀多大都會存在。
可是自己也不能昧著良心,就說老師比先生好呀?
那蘇先生確實是萬里挑一的良師啊。
而且他們自幼便相識,自然要比旁人親近許多。
不過,老師其實也是個不錯的人。
笵鹹又笑嘻嘻地跟了上去,哄著費老師開心。
一老一小穿過城門和街巷,終於回到了笵府。
一進門,便看見蘇渝牽著若若在院子裡喂兔子。
這是前幾日若若從山上救回來的受傷小兔子。
笵鹹此刻也顧不上什麼兔子了,一見到蘇渝,便飛奔了過去。
向他訴說自己被騙去亂墳崗的悲慘經歷。
蘇渝和若若幾乎同時捂住了鼻子,向後退了幾步。
“哥哥,你是不是掉進糞坑裡了?”
笵鹹聞了聞自己的衣袖,也有些嫌棄。
便自覺地轉身,打算先去洗個澡。
費介在後面幸災樂禍地笑著,
看向笵鹹的笑容中,似乎還夾雜著一些不懷好意的意味。
而他的眼神,似乎聚焦在笵鹹那微微鼓起的衣袖上。
蘇渝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一點,開啟了天眼,粗略地掃了一眼那個衣袖。
沉默了片刻後,蘇渝看向笵鹹,笑道:
“徒兒,你年紀尚幼,便去解剖屍體,難道不怕嗎?”
笵鹹略作思索,坦誠以對。
“回答先生,心中確有懼意。”
“但我已用真氣調控,恐懼便減弱了許多。”
蘇渝微微蹙眉,沉思片刻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