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竹所制,果然皆為精品,無虛假,無粗製濫造。
這年頭,如此有良心的商家,已不多見了啊。
見兩人似乎都沒有敘舊的打算。
此刻,笵鹹在一旁已難以按捺內心的激動。
他眼中閃爍著光芒,故意裝出一副驚喜的神情,問道:
“先生,您與這位店家竟是舊識嗎?”
蘇渝微微揚起眉毛,含笑點頭。
“是的。”
“有過一面之緣。”
“四年前,他曾到訪過我們的村落。”
蘇渝心裡清楚,笵鹹這是想讓他主動引出話題,好為他與伍竹相認找個合理的契機。
然而,蘇渝並無此意。
因此,他只是簡單回應,並未多言。
但笵鹹並未就此罷休。
他轉向伍竹,繼續探問:
“噢,這位盲眼的叔叔,真是了不起。”
“竟然獨自一人,遠行至那般遙遠的地方。”
說到“獨自一人”時,他特意拉長了語調,加重了語氣。
而那位盲人只是靜靜地沉默著,專注於為已完成的油紙傘上色,沒有回應。
這讓笵鹹尷尬地站在那裡,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蘇渝搖了搖頭,面上帶著笑意,卻未置一詞。
顯然,此刻的瞎子並不會與笵鹹相認。
他只會默默守護在笵鹹身旁。
作為葉輕眉的僕人,他的身份太過顯眼。
與笵鹹過於親近,對他並無益處。
而瞎子絕不會做出對笵鹹不利的事。
最終,笵鹹只能無奈地放棄。
開始在雜貨鋪中鹹逛起來。
他邁著四方步,這兒看看,那兒瞧瞧。
最終,他抱起一罈酒,對蘇渝笑道:
“先生,我看這酒定合您的口味。”
“我拿一罈回去給您品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