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祈羲面色嚴肅，眉頭微皺。
她凝視著澹臺聖女，冷聲道：“你可確認？”
澹臺聖女語氣堅定，道：“無比確信。”
“這枚玉筒之中，儲存著的，是那名親信的相貌。”
祈羲平靜道：“呈上來。”
澹臺聖女微微俯身，低著頭，雙手捧起玉筒，向前走出數步。
此刻侍女不在。
葉安自覺幹起了侍女的活，他走上前，接過玉筒，遞交給祈羲。
嘩啦——！
祈羲將其捏碎，碎片化作微光。
蘊藏在其中的畫面，化作神識之力，湧入她的思緒之中。
那是一個人的畫像。
祈羲的親信並不多，除了侍女月兒，聖子聖女，以及寥寥數名天級行刑者以外，其他的人她都信不過。
故，那個人的畫像，她無比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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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羲的眼神漸漸凝重，“月兒……”
聽得此言的葉安，也不由得一愣。
所謂的姬煌的人，就是那小侍女月兒？
但月兒是在祈羲成為女帝前，就已跟隨著她，千百年來忠心耿耿，從未有過怨言。
這……荒唐了些。
祈羲的視線，轉而落向澹臺聖女。
陣陣無形威壓如山一般，籠罩在澹臺身上。
以後者的境界與身軀，很難抵禦得住這份壓迫之力，而後禁不住‘撲通’一聲，雙膝跪地。
“澹臺，你要知曉……有些事情的決斷，是需要慎重考慮的。”
祈羲冷聲道：“能告訴我你的依據麼？”
“還是說……你僅僅只是聽信了姬煌寥寥幾句話，就被騙過去了？這不像你。”
無論從哪種情況來說，月兒的反水，都是不可能的事。
她雖只是侍女，但境界卻也是數一數二的。
不用祈羲出手。
月兒也可一拳將姬煌打飛。
她實在沒理由反水，向姬煌倒戈。
澹臺聖女低著頭，沉默片刻，而後說道：“陛下，我的依據是……”
話才剛要出口的瞬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