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自己被證明了!
如今一直堵塞胸口的心結已經被解開,如果爹知道這件事一定會高興萬分。
只是不知道朝廷的獎賞什麼時候會下來。
想著,蕭樂天推開了家門。
屋內還是一如既往的黑乎乎一片,如果不是讀書,他爹是捨不得點燈的。
蕭樂天摸索著點燃了油燈。
擎著油燈走向屋內,見蕭康已經側臥入睡,輕輕吹熄了油燈。
“回來了?”蕭康的聲音忽然傳來。
“爹你沒睡?”
“睡了,鍋裡有飯,不讀書就不要點燈。”蕭康的聲音沒有一絲波瀾。
雖然心結已解,但是架不住最近的風言風語不斷傳來。
尤其是他上次得罪了那個媒婆,老孃們記仇的很,煽風點火愈發來勁。
在她的鼓動下鄰居的糙漢潑婦更是口無遮攔,說話異常難聽。
長期在這種環境,蕭康難免也抑鬱了,本來有所緩解的父子溝通再次變得困難起來。
這情況,蕭樂天心中有數。
本想滿腔熱血的告知父親喜訊,情緒也被蕭康冷淡的態度澆熄了。
蕭樂天臉上露出一絲苦笑,走到榻前,和衣而睡。
不說了!等到封賞來時再說吧,現在說爹怕是要把他當成瘋子。
....
次日,蕭康如往常一般去上工了。
早上這班工乃是為東市的菜場運貨,天不亮就要出門,要趕在大多數人起床之前將貨運到。
乾的是重體力活兒,雖然現在世面上有三輪了。
但是東家沒給配,更遑論馬車了,只有一輛老舊的木車,前拉後推。
半個時辰下來,蕭康才將貨運到地方,一雙手沾滿了黑泥。
有了片刻喘息之功,蕭康才抽下肩膀上搭著的布巾,擦了擦汗水和手。
晚上提前漿洗過微黃的布巾,瞬間烏黑一片。
仔細清理乾淨後,才皺眉嘆氣的揉著早已痠痛的老腰。
一旁的工友打趣道:“老蕭,你兒子都掙了一百兩了,還苦哈哈的幹這累活兒幹嘛?”
“現在你也有時間了,又能識文斷字,找個賬房的活幹幹不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