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幾日,已經是考試的最後一天。
一切進展順利沒有什麼么蛾子發生。
考生也都大膽了許多,出恭的人多了其餘考生自然看得見。
於是不少人也都大著膽子,等實在憋不住便向考官申請。
因此,往年在號舍裡的解決重大問題的考生並沒有出現。
方正一拿著紙筆又開始在一排排號舍間巡視起來。
今日這一天時間把陛下要的六部記者名單都給選出來就大功告成!
考試結束後考官還需留在貢院閱卷。
不過方正一肯定是不打算留了。
景帝說明了自己只有監考職責,再留幾天完全沒這個必要,再說自己也沒法閱卷幫不上忙!
張東相收了自己的好處也沒有理由再多為難,加上只要我擺爛足夠徹底,就沒人能攔著我出貢院!
晃著晃著,方正一再次晃到了沈義的附近。
九天的時間,沈義整個人肉眼可見的疲憊,頭髮有些散亂,精神不佳。
濃重的黑眼圈看得出來基本就沒怎麼睡覺。
就連方正一這種黑心資本家看了都覺得心疼。
科舉考試太他麼折騰人了,回去得給他們好好補補,否則落下病根這以後還怎麼加班啊!
不過當他看到隔壁號舍的張昌心情又迅速美麗起來!
沈義這種走街串巷的記者,生存能力不知道比他高了幾個檔次。
張昌嬌生慣養比他慘了許多,甚至瘦了一大圈。
用嘴用力的咬著筆桿,盯著卷子怔怔發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就連方正一湊到身邊都毫無知覺。
方正一湊到他身邊探頭一看立刻笑了。
這孫子在草紙上還他媽詛咒自己,你這個解壓方式倒是挺好!
行!有種!
下一秒方正一從懷中掏出了一枚小印,在張昌的硯臺裡蘸了兩下。
“鐺!”的一聲!一枚正宗的屎戳子扣在了張昌的卷面上。
這一扣,扣的張昌渾身一震!
緩緩抬起頭,一臉懵逼的看著方正一,顯然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方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方正一冷笑著伸出手,扯出草紙:“什麼意思?你竟然在紙上辱罵考官,是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