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楊小天卻無能為力。
他甚至都無法觸碰到黑潮中的一切，自己在這黑潮之中，就像是一個影子，或者說，這巨大的黑潮，就是一道影子。
而自己，只是進入了這個影子。
可以看，可以聽，卻什麼也觸控不到。
他嘆了口氣，不再去關注那些不斷誕生，又不斷崩潰的世界。
那樣太影響心情了。
他強迫的內心平靜下來，不要受到那些世界毀滅，無盡生靈死去的影響。
黑潮的更深處，只是顏色變得更加濃郁，霧帶變成了真正的大霧，以楊小天的實力，也無法看到百米之外的情況。
置身於此，世界的誕生與破滅更加頻繁。
濃厚的霧氣之中，到處都是世界在誕生，到處都有世界在毀滅。
楊小天決定退回去。
再看下去，也沒有什麼好看的了。
詭異的黑潮雖然可以吞沒一切，卻並不能磨滅楊小天行走時留下的腳印。
在他的身後，一串金色的腳印一直延伸了出去，直到被黑潮遮擋。
沿著這串自己留下的腳印，楊小天開始向回走去。
等他從黑潮之中走出來，竟有一種再世為人的感覺。
戰靈們見他安然無恙的返回，這才放下心來。
“聖主大人，您在黑潮之中見到了什麼？”
承運等戰靈們詢問道。
這個世界上他們知道的事情很多。
不知道的卻很少。
黑潮就是其中之一。
他們對於黑潮，只知道進入其中的生命和非生命都會徹底消失，而戰靈們若是進入黑潮，很容易迷失在裡面。
其他的，他們就不太瞭解了。
楊小天將自己的所見所聞說了出來。
當聽到他說黑潮之中，一朵浪花起伏，就是一個世界的生滅，所有的戰靈都吃了一驚。
就算戰靈們實力強大，對世界本質的理解非常深，可以說已經洞悉了世界的本質。
但也無法在一瞬間就創造出一個完整的世界。
而在黑潮之中，一朵浪花就是一個世界的一生，這對他們來說絕對值得重視。
“那聖主大人，您是否已經洞悉黑潮的本質？”
承運等戰靈們又問道。
他們對於新的知識的渴望永遠都無法抹除，在追求消滅邪惡的道路上，他們同樣極為重視對各種知識的積累。
不能征服的黑潮就是他們十分想要了解的東西之一。
楊小天微微嘆息，說道：“我猜測，黑潮可能是另一個虛無，只是從我們的角度去觀察，時間被無限加快了而已。”
飛蓬等人愕然。
另一個虛無？
這種事情並非沒有可能。
因為他們也不能確定是否就真的不存在其他的虛無。
如果是兩個虛無之間發生了碰撞，彼此觸碰在了一起，會造成如此情況也並非不可能。
而且楊小天也說了，黑潮之中世界無數，幻生幻滅的速度非常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