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敏成只是頓了一下,淡笑道,“看來你和凌霄的關係真的不錯,之前跟你說過小玉的事情吧?”
雲清點頭,眼眶裡液體幾乎讓她看不清鍾敏成的身影。
“你剛剛說的是真的嗎?那個孩子叫上官雲清?”
雲清的視線瞬間清晰,積蓄在眼眶中的液體傾瀉而出。
她看到了鍾敏成點頭。
她腦翁的一聲混亂了,腦袋充血,她聽到了腦中“咚咚咚”的聲音。
鍾敏成看著玉蘭花林,沒有發現雲清的異樣,繼續說著,“其實我和那個孩子接觸過,一直看著她長到十歲,不過那孩子可能根本就沒在意我這一號人。”
雲清心口發酸,很想說她記得,記得有一個帥氣的大叔叔教過她御魂術。
但是理智告訴她不能說話,她現在是雲清,那個上官雲清已經死。
“說起來你的名字和她是一樣的。”
說著鍾凌霄看了過來,然而在看到雲清臉上淚水他先是一愣,隨後無奈笑了,“我知道我的故事有點狗血,但你也不至於這樣感動吧?”
鍾敏成給雲清遞過來了一個深灰色的手帕,雲清接過握在手裡,但是沒有用來擦眼淚,用袖子胡亂抹了一把臉,把手帕緊緊捏在手裡。
“我······我淚腺太發達了。”
“還是太年輕了,喝口茶。”鍾敏成笑著給雲清到了茶水。
雲清灌了一杯茶之後腦子才清醒,想到了鍾敏成身上的傷,她問道:“那您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十年前發生了什?”
她只知道鍾敏成是在她被丟到北城之後才出的事。
鍾敏成說了這麼久神色已經淡然,“那孩子被陷害靈根毀了,孤立無援,我找到上官文淵想要回那孩子的撫養權,上官文淵沒有想到我知道那孩子的身世,竟然連夜送走了那孩子。”
“我知道此去那孩子凶多吉少所以追了過去,沒想到上官文淵竟然偷襲,我重傷,再次醒來的時候就是在鍾家了。”
鍾敏成說的格外平淡,彷彿是在說別人的故事。
雲清握著帕子的手縮緊,怒火在慢慢燃燒。
恨上官家,是那種想要毀天滅地的恨。
鍾敏成感嘆一聲,“那孩子的事還有我被上官家偷襲的事除了上官家只有你和我知道,出去這片玉蘭花林就忘記吧。”
雲清蹙眉,“忘記?上官家做的那麼過分,你難道就不想報仇嗎?為你的妻子還有······女兒?”
“報仇了又能怎樣?小玉回不來了,我的孩子也回不來了,而且以我爸護犢子的脾氣,要是知道了他還有一個孫女沒來得及相認就去世,他不會散罷干休。”
“我爸老了,凌霄又沒有上進心,鍾家,早已經沒有十年前強盛了。”
雲清嗓子發澀,強忍著眼眶溼潤,噌的一下子站起來,“上官家會為他們所作的付出代價。”
啞著嗓子說完這句話雲清快步走出了玉蘭花林。
雲清本來本來是直接回君家的,但是沒等她上車就被鍾凌霄拉住了。
“雲清等著你開飯呢······你眼睛怎麼這麼紅?”鍾凌霄的瞬間嚴肅。
“被風吹的進了沙子。”
鍾凌霄雖然懷疑但是看雲清不想說也沒繼續問下去。
“別回去了,君逸塵來了,正和我爺爺還有我爸在餐廳。”
雲清狐疑,“你爸?”
就是那個女兒和妻子接連去世受不了打擊離家出走的鐘敬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