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打算直接回湖邊別墅的,然而剛走出城堡建築就被一輛車堵住了。
雲清挑眉,剛要繞開,車門開啟了。
在看清從車裡下來的人時,方月愣在了原地,神色瞬間沉重。
從車裡下來的是上官兆,上官文淵的獨子。
也就是雲清的父親。
和他同一輛車裡下來的是和上官無顏有著八九分相像的矮胖婦女。
這是孫芳蘭,上官兆的老婆。
也就是雲清的母親。
雲清看著亂放雙眼微眯,幾秒鐘她的情緒已經轉換了好幾次。
在雲清的記憶中,她所謂的父母沒有盡過一點責任。
當時她是天之驕女,周圍的人都是羨慕誇讚甚至是敬仰,然而作為她的父母,她從來沒有聽到他們任何鼓勵。
那年她三歲,行為舉止已經比一般的孩子要成熟,她超越了上官無憂得到了老師的誇獎。
三歲的她帶著滿心的歡喜去找父母,以為他們會為她高興。
然而等來的不是和上官無憂和上官無顏同等的溫柔,而是冷眼相待。
“老天爺真是偏心,要是無憂和無顏也這麼聰明就好了,怎麼偏偏是她?”
“就是說,這難道以後讓無憂和無顏生活在她的陰影下?”
從那之後她和上官兆夫妻兩個的關係越發疏遠,她明白自己的努力和笑臉在這對夫妻面前一點意義都沒有。
她是傭人養大的,她知道自己相比較上官無憂和上官無顏在父母面前是有區分的。
這種區分就好像她是別人家的孩子。
直到她被毀了靈根被趕到北城的時候這種想法更加濃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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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第一個站出來說殺了她這個敗類的就是此時面前夫妻兩人。
雲清斂了臉上的恨意,一副落落大方。
如果不是身側因為用力發白的手,彷彿剛剛一閃而逝的情緒是幻覺。
上官兆夫妻兩人後面的車上坐著的上官文淵,他被人攙扶著從車上下來。
上官無憂和上官無顏坐在第三輛車上。
雲清毫不遮掩的打量著五人。
十年了,老的老了,小的成熟了,變化最小的就是上官無憂。
依舊瘦的像是一根竹竿,小眼睛裡的神色忽閃不定,卻總是笑著做溫文爾雅狀。
以前雲清不瞭解上官無憂的眼神,但是經過十年前的事情,她明白,那是真正的禽獸的眼神。
第一個發現雲清的是上官無顏,她抬頭就看到了雲清,那張肥胖的臉瞬間拉了下去。
“你怎麼也在?”
彷彿她不能出現在這裡一樣。
雲清無視她,視線落在上官文淵身上。
“上官家主。”她含笑打招呼。
上官文淵看著她,渾濁的雙眼不知道在計較著什麼,“是雲清啊。”
“是我,正好碰到了,我有話跟您說,您上官家是世家大族,我只是一個小小的醫師,就靠著黑市的藥材鋪做生意,您上官家的人隔三差五的去搗亂,莫不是要斷了我這一個小人物的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