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回公主,墨棋真的只是無處可去,想留在公主府。”白墨棋掙扎許久,仍舊說出早已經想好的理由。
鳳九歌一挑眉尾,意味不明的看著他,“哦?那本宮便賞你一處宅子,僕人,讓墨棋公子有個去處。”
鳳九歌話音剛落,白墨棋便驚訝的看著她,就連蘭兒都有些錯愕。
鳳九歌這出乎意料的回答,著實讓白墨棋怎麼也沒想到,突然有種騎虎難下的感覺,他本來目的就是留在公主府,如今賞他一處宅子,他該怎麼留在公主府。
“公主,這……這怎麼可以?恕墨棋不能接受。”白墨棋斟酌著開口,心裡直打鼓,尤其被鳳九歌冷漠的眼神看著,好像他所有的心思和目的,都被看的一清二楚。
鳳九歌雖然不知道白墨棋非要就在公主府的目的,但總歸不是自己的人,難保將來不會給自己惹來麻煩。
“哦?為何不能接受?”鳳九歌問的漫不經心,轉身看向蘭兒,心情似乎有些愉悅,“蘭兒,去給本宮拿著吃食過來,最好是梅子之類的酸甜之物。”
“是,奴婢這就去。”蘭兒附身退下,快速離開。
鳳九歌再次將目光轉向白墨棋,似乎看穿一切的說道,“你並非無處可去,而是你不能離開公主府。本宮可有說錯?”
白墨棋心下一驚,這才意識到,鳳九歌是故意支開蘭兒,目的便是拆穿自己,而剛才鳳九歌便給了他自己坦白的機會,沒想到自己還裝糊塗,這才不留餘地的拆穿他。
“公主既然已經知道,何必再問墨棋。”白墨棋索性也不裝了。
“嗯,讓本宮猜猜,你的目的是什麼?報仇,或者公主府有你要找的東西?還是?”鳳九歌故意停頓了下,看著白墨棋掙扎的臉,繼續冷漠的說道,“刺殺本宮?”
有了君子曰的前車之鑑,鳳九歌對於刺殺一事,似乎早就全盤接受,好不震驚。
而白墨棋在聽到刺殺之時,騰地抬起頭,錯愕的看向鳳九歌,眼神深處是難以掩蓋的困惑,似乎很不能理解。
“回稟公主,墨棋並未想要刺殺公主,若真要刺殺公主,自然不會這麼大費周章的混進來。”白墨棋並沒有說來由,也解釋了不是刺殺一事。
鳳九歌但是無所謂,聽到他這麼說,也大概明白了,白墨棋不是衝著人來了的,那麼便是尋仇或尋物。
“說說吧。”鳳九歌撩了下寬大的衣袖,半躺下,目光淡漠的看向白墨棋。
白墨棋內心掙扎了片刻,從最初的震驚,詫異,到最後的坦然接受,最後苦笑一下,眼眸深邃的看著鳳九歌,“墨棋當真有些好奇,到底那副面孔,才是公主真正的模樣?”
一夜之間,性情大變,甚至解散了無數郎君,這當真是曾經荒唐任性的鎮國公主所為嗎?
“還是說,公主是因為玉灼公子的去世,才會變遣散所有公子,是因為公主愛上玉灼公子了嗎?”白墨棋眼神鳳測的盯著鳳九歌,好像要從她臉上看出什麼,恨不得扒開她那冷漠的外表,看看她真實的內心。
鳳九歌愣了下,沒想到白墨棋竟然會這麼想,她是會為了一個玉灼死,就遣散後宮的人嗎?
顯然,鳳九歌根本不是那種會為了一個男人,而去做任何不符常理的事情。
更何況這個男人,還是和她好不相干的男人。
若是離音,鳳九歌可能還會斟酌斟酌,可若是他人,便罷了吧。
對於白墨棋的揣測,鳳九歌一個字都沒回復他,而是淡漠的繼續聽他說下去。
白墨棋說這些,無非就是想挑開話題,轉移注意力,可是他面對的又不是外面那些僕人,他面對的可是鎮國公主,鳳九歌。
白墨棋也不知自己為何會忍不住問出這些,可能是昨日玉灼的事情,讓鳳九歌當眾杖斃了自己最心腹的姑姑,今日又遣散郎君們,這才讓他心生些許猜疑。
然而他看著鳳九歌冷漠的表情,心裡不由苦笑一下,他還真是天真,竟然會覺得公主變得不一樣了呢,看來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白墨棋苦笑著開口,心知若是在不說實話,可能真的沒有希望了,這才說出實情,“韓國曾給東陵國進貢過一顆絕世珍寶,琉璃珠。而這顆琉璃珠當時在宮宴上,被皇上賜給了鎮國公主,也就是公主您。”
“墨棋來公主府的目的,便是取走這顆琉璃珠。”然而他來了府中這麼久,珍寶閣都被他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找到這顆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