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萱躲了下, 沒有躲開,便由著他去。
不同於以往的淺嘗輒止,這次蕭礪卻是霸道, 薄帶涼意的唇貼著她猶為不足,竟然還張嘴咬她的唇, 像是品嚐
楊萱有些怕,伸手推他推不動, 反被他箍得更緊。
不由急道:“你放開……”
話音未落, 蕭礪已見縫『插』針,不管不顧地侵入她口中, 那股濃重的男子的味道, 密密匝匝地將她籠住,而他的氣息急促熾熱,灼得她渾身發燙, 暈頭暈腦。
連呼吸都停滯了。
彷彿只是數息,又彷彿過了天長地久,蕭礪終於鬆開她,雙眼亮晶晶地盯著她瞧, 目光裡幾多歡喜幾多繾綣, “萱萱,咱們再來。”
“不!”楊萱尚未從適才的震撼中清醒過來,聽他要再來, 忙縮排他懷裡, 抱怨道:“一股子酒氣, 你喝酒了嗎?”
蕭礪的唇便落在她額頭上,蜿蜒而下,聲音也斷斷續續的,“……義父不許多喝,只開了一小壇……每人至多喝一兩……你嚐嚐是什麼酒?”
順理成章地啟開她的唇。
楊萱嘗不出來,只覺得酒勁兒大,不飲亦醉,且醉得厲害,臉熱心跳渾身無力,兩條腿軟得根本站不起來,只能攀附著他順應著他。
良久,才聽到蕭礪暗啞的聲音,“是梨花白,春天時候小六孝敬的……你喜歡喝什麼酒,咱們也買幾罈子存著,過年的時候喝,好不好?”
前後兩世,楊萱只在成親時候喝過合巹酒,味道有些苦,有些辣。
遂道:“我沒喝過酒,會不會醉人?”
話出口,猛然意識到不知何時,自己已經坐在蕭礪腿上,身體緊緊靠著他的臂彎,而手卻是牢牢地環在他腰間。
這個動作何其曖昧,卻又何其舒服,她不想動。
蕭礪低笑,“不醉人,口味很清淡。還有桃花釀、桂花酒都是姑娘家可以喝的,回頭我每樣買幾壇,你嚐嚐哪種最好喝。”邊說邊撥開楊萱鬢邊髮絲,柔聲問,“你剛洗頭了,『摸』著有些『潮』。”
楊萱“嗯”一聲,“以為大人會晚歸,就洗了,免得明天再洗。”
其實,應該是沐浴更衣的,可楊萱正在經期,小日子沒過不方便洗浴,只能把頭髮洗了。
所以才垂著,沒有結成辮子。
蕭礪便道:“你拿梳子過來,我幫你通通頭。”
楊萱不願動,仰頭問道:“前年大人補送的梳篦,去年是送的梳子,今年大人送我什麼生辰禮?”
“你猜,”蕭礪凝望著她,臉上帶著動人的笑。
“肯定是髮簪。” 楊萱迎視著他的目光,不閃不避。
她從來不知道,男女之間除了敦倫之外,還會有這般親密的時候。
可以親吻,可以擁抱,可以坐在他腿上摟著他的脖頸,甚至就只是默默地看著彼此。
只要視野裡能夠看到他,只要伸手能夠觸及他,心便是滿滿當當踏踏實實的。
是不是,這就叫做耳鬢廝磨?
楊萱滿足地低嘆聲,更緊地靠在蕭礪胸前,他的心跳強壯有力,就響在她耳畔,他身體的熱度透過衣衫源源不斷地向她襲來。
蕭礪把帶回來的匣子給她看,“原本覺得金簪俗氣,沒想到鑲上青金石會很好看,還配著耳墜子,你喜歡嗎?”
楊萱彎了唇角笑。
他這麼大喇喇地問,她自然說喜歡,難不成要說不喜歡?
她喜歡他為自己花銀子。
她可沒有忘記,之前蕭礪可是“勒索”過辛氏好幾次銀子,而且得了銀元寶都要咬一口已驗真假。
現在卻三五不時地給她買釵買簪,上百兩的銀子,絲毫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