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萱狠狠瞪著他,臉頰一層層暈染上動人的霞『色』,那雙清澈如秋水的杏仁眼裡,有些惱,有些羞,氤氳著波光。
蕭礪看呆了眼,低低喚聲,“萱萱……”
“大人!”楊萱叱一聲,“大人以後不許……”那個“親”字就在口中盤旋,卻始終說不出來,轉而問道:“你幾時面聖?”
蕭礪神情溫柔,聲音更好似窖藏的酒,醇厚低沉,“今天夜裡審訊最後一個人犯,把供詞整理一下,把奏章呈上去,看聖上幾時召見吧……我想順帶把建造典房的進度稟告聖上,小溝沿這片空地如果能成,有可能會在廣渠門附近照此改建。”
楊萱皺眉,“廣渠門,那就是在外城了?”
“嗯”,蕭礪點頭,“也是個藏汙納垢的地方,旁邊有個法藏寺和保育堂,沒少幹缺德事情。現在又興起個青蓮教,最近常常作妖……最遲五六年,聖上肯定要整治那個地方,現在端看是如何整治法兒。”
楊萱默默盤算著,外城的地比起內城又會便宜些,五年過去,她手頭上應該又積攢下一些銀錢,倒是可以再賣點兒。
楊萱想得入神,渾然不覺蕭礪看她也看得入神。
過得三五日,蕭礪果然得蒙豐順帝召見。
進宮前,特地回轉來取了營繕司主事畫的那張房屋佈局的草圖。
這次面聖時間久,直到天黑透了,楊萱才聽到熟悉的馬蹄聲響。
蕭礪走進院子,矮身『摸』了『摸』繞在他腿邊打轉的大黃,對迎出來的楊萱道:“你吃過飯沒有?”
楊萱搖頭,“麵條擀好了,還沒下,正等著大人。”
蕭礪徑自往廚房去,“我去燒火。”
兩人很快做熟飯吃完,楊萱本以為蕭礪會對自己說一下進宮的情形,沒想到蕭礪只簡單地說了句“聖上誇圖紙畫得不錯”,再無別話。
轉天蕭礪回來得倒早,吃過晌飯就回來,手裡拎只藍布包裹,麥『色』肌膚上綴滿了細密的汗珠,被午後豔陽照著,晶瑩璀璨。
楊萱坐在石凳上正拆楊桂去年的棉襖。
棉襖做得寬大,今年冬天還能接著穿,但是袖口跟領口髒得不像樣,需得把表裡拆下來洗洗,順便把棉絮曬一曬。
見蕭礪牽了馬進來,楊萱頗為驚訝,“大人不打算出門了?”
“不出了,”蕭礪走到梧桐樹下,停住步子。
今天李山休沐,楊萱在太陽底下曬了盆熱水,中午剛洗過頭,這會兒頭髮還未乾透,只鬆鬆地結了兩條麻花辮垂在胸前。
辮稍有些溼,洇透了身上單薄的夏衫,隱隱透出裡面碧『色』肚兜的形狀。
蕭礪匆匆瞥過一眼便不敢再看,垂了頭道:“我身上衫子髒了,這就進屋換下來,萱萱待會幫我洗一洗……盞茶工夫就換好了。”
楊萱應聲好,等將棉襖拆完,上面線頭都去掉,估『摸』著時候差不多了,便撩開門簾走進廳堂。
剛進門,瞧見站在地當間的蕭礪,不由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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