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拱手道:“久仰,久仰!”
夏懷寧隨意地還禮,“好說,好說。”
楊萱聽出他話語裡的敷衍,冷笑聲“沐猴而冠”,又笑著對範誠道:“多謝三哥指點,以後要是有不明白的地方,還望三哥不吝賜教。”
範誠立時又紅了臉,“我也只是粗通皮毛,當不得謝。”
楊萱笑一笑,叫上春桃往回走。
夏懷寧瞧著她纖細的背影,眸中漸漸蘊起一絲冷意。
適才楊萱並未特意掩住嘴,那一句“沐猴而冠”他是聽了個千真萬確。
什麼是沐猴而冠,不就是說他戴了帽子也不像人,徒有其表假模假樣?
擠兌他也就罷了,可為什麼對範誠這麼好,又不是自家人,卻一口一個三哥叫得那般親熱。
難不成是有別的心思?
別指望!
前世,就沒有這個姓範的什麼事兒,這一世,也不可能再有別人拆散他們,即便兄長夏懷遠也不可能。
不管楊萱願不願意,她只能是他的。
走進二門,春桃低聲嘀咕著,“難道姑娘不待見這位夏公子,他當真沒有禮數,姑娘是沒看到,他剛進來的時候,臉色青得跟……跟誰欠了他的銀子似的。”
楊萱緊緊皺著眉頭,百思不得其解。
她瞧見了夏懷寧的臉色,還有他眼中掩藏不住的怒火與嫉妒。
那神情,就好像來抓姦似的。
雖然,夏懷寧每次來,辛氏都不曾特意讓她迴避,可數算起來,見面的次數並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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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說過的話更是一個巴掌能數過來。
夏懷寧怎麼會有如此強烈的情緒?
真是莫名其妙!
過不了幾日,中元節到了。
辛媛早就巴望著去瞧熱鬧,辛氏自不會違逆她的心意。可楊修文最近公務繁忙,分不開身。
而護國寺廟會不比燈會。
燈會只是一條街,直著走幾個來回總能遇到,廟會卻足足三里地,還有好幾處分岔口。
尋不到人是常有的事兒。
辛氏自己沒辦法照顧三個女孩子。
楊萱自告奮勇地留在家裡照看楊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