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江星河擔心水有問題,在自己全身覆蓋了一層異能隔絕。
清黎聞言,擰了擰浴室門,沒擰開。
估計江星河從裡面反鎖了。
清黎無所謂地徒手拆鎖,壞了再裝一個便是。
浴室裡聽到動靜的江星河,恨不能喊救命。
清黎暴力拆鎖開門,手裡拿著還沒放進去的玉髓參,瞥了一眼臉上神情緊張兮兮的哥哥,說:“哥,把異能撤掉。”
江星河不願意,然而他妹似看出來了一般,直接把他衣服丟出浴室。
江星河目光透著難以置信,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清黎居高臨下地站著,挑眉笑道:“你不撤,我們就耗著。”
看誰耗得過誰。
江星河磨了磨牙,有點想打人。
卻不得不屈服在自家妹妹的淫威之下,小心翼翼地撤掉身上的異能。
異能一撤掉,江星河瞬間青筋暴起。
浴缸的水彷彿沸騰一般,一個個水泡湧現。
如果不是衣服被丟出去,如果不是清黎在這裡,他肯定爬出去了。
實在是太痛了,全身筋骨彷彿被人硬生生打碎又重組一般,痛到靈魂出竅。
偏偏這時還傳來罪魁禍首著急的叮囑和提醒。
“哥,一定要挺住,不能暈倒,暈過去藥效會減半!”
“妹、妹呀!我哪、哪裡得罪你、你了?”
“哥,你沒得罪我,這是鍛體的藥浴,熬過去對你大有好處!”
望著她哥慘白慘白,痛得彷彿失去靈魂,極度扭曲的臉龐,清黎越說越心虛,越說越小聲。
她沒想到會這麼疼,否則也不會沒給江星河做任何心理準備,直接讓人躺進去。
清黎開始後悔,急得眼淚吧嗒吧嗒掉,把剛才扔出去的衣服撿回來放在旁邊,哭著說:
“哥你出來吧,我重新想想,有沒有溫和一點的方法。”
說著,便要出去。
江星河伸手拽住清黎的衣袖,“我躺都躺了,現在出來我之前的罪豈不是白受了?”
何況,他眼睛又沒瞎。
那個奇怪的人形果子,他妹折騰了兩天。
浴缸裡顏色詭異恐怖的液體,他妹足足熬了一個晚上。
如果不是確定對他有好處,妹妹如此費勁折騰做什麼?
就是……
“妹呀,打個商量。以後再有這種事,能別讓我當第一隻小白鼠嗎?”
“不會了!”
清黎心有愧疚,是她太過莽撞,總覺得修真界都是好東西,卻沒想到藥效過於猛烈,並不適合星際。
也怪她,忘了星際不是修真界。
修真界的修士對於鍛體必然有心理準備,他們的長輩也會告訴他。
可是江星河作為星際異能者,根本不知道。
偏偏清黎對鍛體一知半解,導致江星河毫無心理準備躺進去,隔絕藥浴的異能一撤,可不就遭罪了。
過了一會,清黎發現江星河閉著眼一動不動,連呼吸都變得似有若無,不禁有點慌,“哥,你還撐得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