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時遇一行人,才帶著秦景珩逃離大坑。
後一秒,巨獸便掙脫冰系異能者,與其他異能者對它的牽制,一步一步朝著秦景珩他們逃離的方向走去。
然而,冰面沒了冰系異能者的加固,壓根承受不起巨獸龐大的身軀。
巨獸每一步都走得極其艱難,每走一步都會陷入冰層,而冰層下是軟叭叭的泥漿。
為了抓出秦景珩這個小蟲子,巨獸在自己的腹中抓出的大洞,隨著它每走一步,大股大股的腥紅汩汩流淌,鮮血與碎冰混合,在夕陽的折射下,如同一朵朵盛開的妖豔之花。
把秦景珩救回來,蘇時遇沒了後顧之憂,安排了幾個實力強大的心腹照看他,精神抖擻地指揮著眾人一波波地攻擊巨獸腹中的傷口。
“大家給我狠狠打,這可是高階異獸肉!只要打死它,我們就能嚐到傳說中的高階異獸肉。難道大家不想嚐嚐高階異獸肉嗎?”
“想!”
蘇時遇也沒說什麼為隊伍報仇這種屁話,只要把打死巨獸的好處亮出來,就足夠激發眾人潛力。
之前哪怕是異能等級最高的隊長,都破不開巨獸的防禦,如今巨獸為了殺死隊長,自個捅出一個大窟窿。
這可比預想中好多了,哪怕是磨,他們也要磨死它!
何況,就巨獸如今大出血的狀態,估計也撐不了多久,絕對不能讓它跑了。
江星河原本想要去和大家一起攻擊巨獸,眼角餘光瞥見傅青繞開激動中的人群,目的明確地往學長那邊去,懷疑的雷達瞬間響起。
“傅青,你不幫忙牽制巨獸,跑這裡做什麼?”
江星河沒有壓低聲音,眼中是明明白白的防備與警惕。
蘇時遇安排的4名心腹,立馬提高警覺,戒備地望向越發靠近的傅青。
隊長如今正是異能不穩,最是虛弱的時候,否則副隊也不會安排他們照顧隊長。
明為照顧,實為防備心懷不軌之人。
原本只是為了以防萬一,沒想到還真有人跳出來。
察覺到4人的防備,傅青立馬停止腳步,掏出一支秦景珩如今急需的藥劑,不疾不徐地向幾人解釋:
“我只是臨時想起帶了一支異能穩定藥劑,也許對隊長有幫助。”
說著,他有些難過又委屈地瞟了江星河一眼。
“星河,我知道那天是我差點害了你,但我又不是故意的。事後我也賠禮道歉了,你為什麼還是……”
就差明說江星河因為自己差點害死他,所以對自己意見賊大。
江星河原本心裡只是七八分懷疑,如今被對方倒打一耙,變成了十分。
江星河被氣笑了,直接挑明:“一次是意外,兩次是巧合,三次是偶然,那四次、五次呢?總不能每一次都是意外吧?”
傅青微微睜大眼睛,似被冤枉般,有點生氣又有點悲憤:“你什麼意思?除了那一次意外,我什麼時候害過你?”
“我今天被推兩次,踩空三次,被絆四次,還有剛才阿昆控制得好好的藤蔓突然鬆掉,藤蔓連土一塊掉下去。每一次出事時,你都在我附近,而這些小動作,你的土系異能恰好能做到。”
4人聞言,全都瞪大了眼睛,震驚的視線在江星河和傅青之間來回掃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