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答應了,李國助又對幾人道:“幾位就先到別院休息,但別院住不了許多人,除傷員外,其他人都最好留在船上,以免倭船的事流傳出來。”
黑炮答應道:“李公子放心,這是我省得,我下船前就吩咐好了,晚間我也在船上,不會讓人溜出來。”
李一平等一起施禮與李國助道別,那新右衛門一直緊跟在李國助身後,手隨時放在刀柄上,看來李國助所說的刺殺確實有過。
一行人跟著那個李家的隨從來到另一處院落,是個兩進的院子,外進八間屋,二進是六間,幾名傷員都住在外進,二進就安排的宋賢等領導。幾名侍女還在屋中忙著整理被褥。
四個重傷員和幾個輕傷員都運到了這裡,重傷員中有一個肚子被刺破的,撐著到了這裡,已經到了彌留之際,被竹片炸壞眼睛那人傷口也化膿,估計難以活命。兩個斷腿斷手的好一些,李一平堅持用開水把棉布消毒後再包紮,使得他們傷口沒有太過惡化,今日到私港後李國助派來一個大夫,配了些藥,可能能活過來。
李一平找來一名侍女,讓她把棉布用開水煮過再晾起,準備明日給那兩人換,那眼睛受傷的人一直在屋中哀嚎,大家聽了都有些不是味道,總要讓人想起那日的血腥。
宋賢等那侍女離開後,拉過李一平到一邊,低聲道:“李兄弟,這李公子的先考是李旦,在這倭國是有名的人,若是能得他相助,你以後做海商可有許多便利。”
李一平知道他提醒自己要好好幫李國助出主意,也是好心,笑著答應了,他也問宋賢:“宋先生,看這意思,我們是不到長崎了?就在五島就要把貨交了麼?”
“是,我們的船沒有朱印狀,李公子雖是舊識,但這東西也是不願借的,我們貨給他,他賺一些,我們賺一些,也省事。”
“每次都是如此麼?”
“都是如此,這處私港到長崎不過半日路程,他就要賺去一截,不過誰叫他有朱印狀呢。”
李一平想想道:“那船上不是有朱印狀麼。”
宋賢笑道:“那上面寫了船主姓名,長崎奉行的手下人應當都是認識這些船主的,我們去了跟人家如何說?”
李一平聽了笑笑,他也是隨便一問。
宋賢看看周圍,神神秘秘問道:“李兄弟,那朱印船上的貨物清點過沒有?”
李一平看他模樣,已經猜到他要說什麼,也壓低聲音:“船艙中狹小,只是大致猜的,別人問我我都說無法拿出來點數,反正品種就是胡椒、龍誕香、、絲綢有一點,還有些沒見過的布。”
宋賢點點頭:“朱印船上的貨,也是李公子買,這倭船賬簿我那日便已經扔了入海,現在是沒有的,都是由你來做,李兄弟若是做得好,你自己做海商的本錢都可以掙出一半來。”
李一平知道宋賢意思,就是要讓些價給李國助,然後李一平做個假帳,他與李一平兩人吞掉部分貨款,李一平看他說的直白,也毫不臉紅:“宋先生放心,我省得如何做,到時少不了先生一份辛苦錢,只是點貨時還要先生在場,以封他人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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