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晚報的時事記者,無論是省委還是省政府幾個重要部門的電話,陳默全部記得。
陳默看了蘇瑾萱一眼,猶豫著要不要接電話時,這姑娘竟開口說話了。
“陳哥哥,你去接電話,我不怕了。”
蘇瑾萱說話時,從被子裡伸出了白嫩如玉的手臂,去推陳默。
在起身中,陳默不小心,觸碰到了這姑娘的手臂,如瓷器般滑溜,手感好得讓他又吞起了口水。
尷尬的陳默猛地轉身,急步逃出了病房。
來到樓梯口,陳默才接了電話。
“小陳,我是劉明遠,你明天來我辦公室一趟。”
省政府秘書長劉明遠自報家門的同時,語氣極和善地說著。
陳默和劉明遠是打過交道的,這位五十來歲的秘書長,是北方人,人高馬大,卻嚴厲得如同活閻王般,從來沒給過他和他的同行們笑臉,更別說這般和善了。
陳默一愣,下意識地問道:“劉秘書長,我現在已經不是記者了,您是不是打錯電話了?”
沒想到劉明遠秘書長竟然在電話那頭笑了起來,不過很快他就收起了笑聲,認真地問道:“小陳,你是怎麼認識靖國省長的?”
陳默被劉明遠搞得丈二摸不著頭腦,這三個月來,他一心忙著找工作,根本沒留意新來的省長姓什麼叫什麼。
外界曾傳言是常委副省長鍾離梟接任省長一職,結果空缺了小半年的省長之位,竟然是從京城直接空降而來的。
直到此時,陳默才知道省長叫靖國,可姓什麼,他都不知道,何談認識一說。
“劉秘書長,靖國省長是新上任的嗎?我不認識啊。”
陳默越這麼說,劉明遠越認定他一定認識常靖國省長,否則這位才來江南省一週的省長,怎麼會突然點名要陳默做他的秘書呢?
“靖國省長就是新上任的省長,他點名要你做他的秘書,你準備一下,明天來秘書處找我,我領你去見他。”
說完,劉明遠直接壓掉了電話。
陳默卻握著手機半天不敢放下電話,直到他確定劉明遠已經結束通話電話後,這才收起手機,極夢幻地朝著病房走去。
當陳默再次坐在蘇瑾萱身邊,還沒來得及告訴她,天降巨喜時,手機又響了。
陳默抱歉地看了一眼蘇瑾萱,她卻又揮動白嫩的手臂,示意他去接電話。
電話是江瀾晚報的社長賈仁志打來的,陳默看了一眼手機屏上顯示的名字,很想直接壓掉。
江瀾晚報關停之前,陳默和一批骨幹記者原本分流到江南日報社和江南電視臺去的。
就在人員分流時,陳默得知賈仁志的小情人頂替了他徒弟的名額。
為這事,陳默跑到賈仁志辦公室大鬧了一場,最後把他自己的名額讓給了小徒弟,他便成了失業名單中的一員。
現在這個假仁假義的貨給他打電話時,他很不想接。
可一想到自己要去給新來的省長當秘書,而賈仁志現在可是江南日報社負責時事板塊的副總編,為了省長今後的工作,陳默還是接了這個電話。
電話一接通,賈仁志笑著說道:“兄弟,晚報的幾個弟兄想聚聚,我來安排,還是老規矩,在你兄弟朝陽大廈的頂樓會所裡,不見不散。”
以前,江瀾晚報發行量幾百萬份,收益碾壓式地超過了江南省日報和江南省電視臺的總和。
而且,江瀾晚報號稱江南省的“地下紀委”,在江南省官場流傳著一句話:防火,防盜,防江瀾晚報!
那個時候,只要有陳默的深度調查報道,江瀾晚報的發行量就有保障,於是,賈仁志人前人後都喊他兄弟。
甚至報社所有的宴請安排,賈仁志都放在了周朝陽家,這讓陳默一度以為他們全是自己的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