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壬把蘇鴻抱住了，並且相互撫摸？”
聽到下屬的報告，奎拉微微眯起眼。
“沒錯，人魚的行動有點粗暴，蘇博士的傷口被扯開了，但血腥味沒有激起人魚的暴戾情緒，反而非常平靜。”
奎拉更顯意味深長：“是鎮定劑還在起效？”
下屬搖頭：“我們根據麻醉劑的劑量配置了等同的鎮定劑，但鎮定劑的效果肯定比麻醉劑弱，麻醉劑只能控制那條人魚半個小時，鎮定劑不可能從早上撐到下午。”
奎拉沉吟片刻，揮了揮手，示意下屬可以離開了。
看來不是鎮定劑的效果，而是……情緒。
下屬卻略顯擔憂：“奎拉博士，我們的專案究竟要進展到哪一步？蘇博士今天下午抽取了人魚的血液，我擔心……”
“擔心什麼？”奎拉抬眼看了看下屬。
“擔心這個生物太危險了，還是需要儘快處理的……”下屬小心翼翼。
他知道這條人魚很重要，但架不住，同樣很危險。
奎拉卻近似詭異地笑了笑：“放心，他不會再殺人了。”
下屬不解。
奎拉站起身，給自己倒了杯馬提尼：“從今天開始，除了保潔人員，實驗人員中只有蘇博士允許進入隔離間，並且……不要靠近隔離間，將實驗室搬到另外一個房間。”
下屬目瞪口呆：“要給蘇博士這麼大的自由？”
“你有問題？”奎拉抬眼看著下屬。
下屬立刻搖頭：“沒有，我立刻去通知。”
下屬離開後，奎拉悠閒地走到自己的座位旁，開啟了他的電腦。
螢幕上，是由針孔攝像頭監控的隔離間的畫面，這是他親手在牆頂上埋下的探頭，工作人員都不知道。
雖然沒有聲音，但足夠他觀察蘇鴻是如何馴服這頭野獸的。
“呵……”
看著畫面上搬了張椅子坐在水池邊的蘇鴻，奎拉露出詭異的笑容。
看來，果然和他想象的一樣，人魚的智商和審美或許和人類平齊，或者高於人類。
而蘇鴻，恰好是機緣巧合下，被塞壬“選中”的配偶。
蘇鴻並不知道自己的行動全部被奎拉監視著，他只看到奎拉命令人全部搬出了外面的實驗室，好像整個實驗室加上隔離間都讓給他和塞壬了。
蘇鴻皺了皺眉，沒猜透奎拉的想法。
那種陰險狡詐無惡不作的人，不該把自己當做誘餌牢牢掌控，再去對付塞壬嗎？
給這麼多自由……就好像……他想看到自己用盡渾身解數，用自己和塞壬最日常的相處方式來面對塞壬。
蘇鴻靠在椅子上，怎麼都想不透。
奎拉真的有這麼好心？還是……他早已佈置了後手？
蘇鴻下意識動了動眼珠子，將整個隔離間再掃視了一眼。
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塞壬從水中躍上來，鎮定劑對他沒什麼效果，但那天晚上奎拉給他注入的麻醉劑卻足以放倒一個族群的大象，他的尾巴至今都有些麻木。
“看什麼？”
塞壬習以為常地將蘇鴻撈入懷中，輕輕摩擦著蘇鴻的面龐。
對於自己或許被人魚當成類似雌性的事實，蘇鴻早已習以為常，並且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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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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