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想象，你流亡海島不過十幾天，竟然能和這樣的生物達成關係。”
奎拉輕輕拍了拍蘇鴻的肩膀，將蘇鴻的臉扭過來對著自己，笑得意味深長。
蘇鴻卻只剩無盡的寒意，沉默以對。
而池子裡的塞壬似乎注意到了玻璃前又來了新的人，嘲諷般慵懶地抬起眼眸，目光卻赫然凝視在蘇鴻身上。
蘇鴻身邊，站著那天用麻醉針射擊他的人類。
“看，他看到我們了。”
奎拉笑著繞到蘇鴻身後，雙手捧住蘇鴻的臉，讓他和塞壬對視。
“隔離間和外面是真空阻隔的，他聽不見我們說的話，但他能看見。”
說著，奎拉一隻手伸到蘇鴻的胸前，將蘇鴻輕輕摟住，宛如將蘇鴻抱在懷中。
而看到這一幕的塞壬緩緩游到了玻璃前，金色的眼瞳幾乎要錐出刀子。
蘇鴻本想掙開奎拉，卻被塞壬的神態動作吸引。
蘇鴻眉頭皺起：“他怎麼不動？他的尾巴非常僵硬，你們對他做了什麼？”
奎拉笑得更滿意了，低頭在蘇鴻耳邊輕輕嘆息：“你果然非常熟悉人魚，將剩下來的研究交給你，我才能放心啊。”
蘇鴻咬牙掙開奎拉，站在玻璃前背對著塞壬，冷聲低吼：“奎拉！”
奎拉舉起雙手：“我的小馴獸師生氣了嗎？別激動，我可以告訴你，因為剛剛這位塞壬大人掏出了一顆想要接近他的實驗人員的心臟，所以我們在水中注入了十升的鎮定劑。”
他的話語輕巧，但蘇鴻卻聽得手腳發涼。
十升……
鎮定劑是精神類藥物，他第一反應是這種藥物會不會傷及塞壬的身體以及神經系統。
他回頭，看著已經貼到玻璃旁的塞壬，塞壬沒有錘擊玻璃，也沒有用尾巴撞擊，他只是在靜靜地看著自己。
那天，蘇鴻看到的尾巴和銀髮上的光芒也似乎黯淡下去。
這些都是因為自己。
蘇鴻喉嚨眼有些發苦，心臟宛如被鈍物狠狠攻擊著。
“煩死了……”
蘇鴻啞著嗓子，每一個字都撕心裂肺。
奎拉以為蘇鴻對於塞壬會殺人覺得厭煩，他笑了笑，走到蘇鴻身前，撐著蘇鴻背後的玻璃說道：
“小馴獸師，做個交易怎麼樣？”
蘇鴻抬眼。
奎拉：“我認可你的研究方向和假設，你幫我做完剩下的專案。”
蘇鴻垂下眼眸，似不接受。
奎拉：“作為交換，實驗結束之後，這條人魚歸你。”
蘇鴻這才重新抬起眼：“你為什麼覺得我會接受，這對我有什麼好處？”
“一個為了你，寧願身陷囹圄的……領袖人魚，難道你不在意？”
奎拉循循善誘著蘇鴻，叫蘇鴻難堪地咬緊嘴唇。
這是連他自己都不願相信、不願承認的秘密，一條人魚，曾對自己做過自己從未和其他人類做過的親密事情，甚至為了自己，不顧生死而來。
奎拉捏住蘇鴻的臉，讓他轉向身後的玻璃池子裡：“看，他在看你呢。”
蘇鴻氣得渾身僵硬，該死，奎拉的力氣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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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更，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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